18. 真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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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物说,夫君有马甲》
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深月反而有些不明白起来了,问:“那公子刚刚为何不说呢?既然真凶另有其人,我们要尽快将他找出来才是呀。”
林雪意不由微微笑了,望着桌上幽幽的灯火,语气出奇地平静:“这倒有些难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在说谎。”
“啊?”深月惊呆了,好半天才从巨大的震惊从回过神来,“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次林雪意却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点疑惑来:“我也还没完全想清楚。”
她说的难,倒不是难在怎么看穿他们的谎言,而是难在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说谎。
就如何章醉酒后殴打吕氏一事,何章有意隐瞒是不想让人看出他道貌岸然,吕氏一直遮掩则是迫于何章的威逼,而秋吟故意漏说这件事,是因为她身份低微,一方面害怕让秦姑娘死后还背上个心胸狭隘的骂名,另一方面又担心何章被拆穿后会给她穿小鞋。
这些都并不难想通,可是剩下的三个人说谎,却不知所图为何。
“驿丞说他眼聋耳花,因此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他又一眼能够认出秦姑娘,说是曾经远远地看到过她,可见他没说真话。要么他远远看到过秦姑娘是假,他曾因为什么原因接近过秦姑娘,但是不能让我们知道;要么他的耳聋眼花是假,他很可能看到过什么,却因为某些原因谎称没看见。”
“这老头,净说瞎话,他是不是还想当一回包打听,再捞一笔?”深月骂到。
“至于那方凌,他说自己是没料到突然下雨,才进驿站避雨的。可是你发现没有,他身上几乎干干净净,只有一双鞋是因在雨中行走沾湿了一些,可见他带了伞。这说明他显然知道今日会下雨,所以他不是临时来的,而是故意来的。”
深月听了颇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问:“那该不会他才是凶手吧?我看他凶神恶煞的,说不好跟那杀手想杀我们一样,是冲着秦姑娘的小命来的呢。”
林雪意不置可否,接着道:“还有冯玉,也很可疑。他说夜里自己一直不敢出屋子,也没看到过什么人,但我当时听到秋吟的叫声跑过去的时候,分明看见他的门外有脚印。只是不巧得很,他惊吓之下打翻了水盆,这水一泼,便是什么脚印都没留下了。”
“那他最有可能是凶手?”深月开始瞎猜起来。
“若说动手机会,他们三人确实都有机会。”林雪意一面拿针挑着油灯的灯芯,一面说。
“那怎么办?是不是要等天亮之后去报官,让官府来抓人?”深月想了想,又觉得这有些行不通,“可是等天一亮,凶手就可以离开驿站了呀,那时候抓人都来不及了。”
“用不着等到明天,凶手会自己跑出来的。”林雪意说着吹灭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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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昧未明之时,下了快一整夜的滂沱大雨终于停了。
黯淡的光线从廊上窗格外幽幽射进来,将沉寂在黑暗中的事物映衬得越发沉寂。
就是在这样的万籁俱寂之时,走廊上却响起了微不可察的脚步声。
已经渗足了水的地板被缓缓前行的双脚一踩,便立刻显出斑驳的暗影来。
那串脚印延伸一路后,终于慢慢地落在了楼梯上。楼梯幽暗,辨识不清,一双略微细瘦的手便轻轻搭上了栏杆。
行路之人走下了几步,觉得脚下逐渐平稳,步伐便不知不觉快了起来,直到楼下陡然亮起烛光,那悬而未落的脚堪堪僵在了半空。
那烛光虽然并不是十分明亮,暖黄光线却如利剑劈开黑暗,直指隐匿于暗处的魑魅魍魉。
林雪意举着蜡烛站在楼下,看着梯子上下意识抬袖挡脸的人,同他打招呼:“冯兄这是要去哪儿?”
“哦,是薛兄啊。”冯玉从吃惊中缓过神来,容色稍敛,强笑道,“我这不是有些水土不服嘛,去趟茅房。”
“去茅房还要背着包袱啊?”林雪意笑着问,“这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冯兄是要畏罪而逃了呢。”
冯玉的笑容僵在了一个奇怪的弧度,他居高临下觑着林雪意,脸上闪过了一丝狠戾。
“薛兄,你在说什么?在下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林雪意自下而上打量着他,又是一笑:“是吗?我以为冯兄很清楚呢,毕竟你就是那个勒死了秦姑娘,又将她伪装成上吊的凶手!”
“薛兄何必同我说笑?”冯玉边说边继续下楼梯,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我跟秦姑娘并不相识,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冯兄说这话未免薄情寡义了些,我分明记得,晚间秦姑娘与人争吵的时候,还是很照顾你的呀。”林雪意冷冷地望着冯玉,讥诮到。
那时候秦苒悦与吕氏吵架,周卫跟冯玉都去劝架,秦苒悦对周卫出言羞辱,奚落起来并不留情,可是对同样是一介白身的冯玉,她则显得温和了许多,只是推了他一下。
她推的那一下当时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