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生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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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过来。

    这一看,便是一怔。

    她打量了林雪意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叫道:“大人?”

    林雪意点点头,问:“你觉得如何了?”

    秋声眼神闪了闪,自嘲般地抿了抿唇,又垂下目光不再说话。

    “秋声,我知你刚小产,现在同你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林雪意顿了顿,接着道,“但事关你的生死,我不得不说。故意杀人是死罪,我知道你谋害秋意是受人指使,如果你能指认真凶,官府可以从轻发落。”

    秋声却只是轻笑一声,眼神空洞,道:“我杀了秋意,是该偿命。我这条贱命,大人拿去便是。”

    林雪意望了她片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你家中还有双亲跟弟妹,但是你以为自己豁出这条命,他们就会受到善待吗?不会的,秋声,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对你负责。”

    秋声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缩,但她旋即瞥开目光,像是没听到一般。

    “怎么,不信?”林雪意没有遗漏她的神情,道,“我可是听说,秦二老爷正打算重新娶一房姨娘,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宁愿重新纳小妾也不肯给你一个名分。”

    秋声的脸色顿时如死灰一般,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颤声道:“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此事跟二老爷没有关系。”

    “秋声,你不必替他遮掩。”林雪意看了秋声一眼,淡然道,“秦大老爷膝下只有秦姑娘一个女儿,秦姑娘之死,最大的受益人便是秦二老爷。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认为秦二老爷有莫大的嫌疑,他指使你杀害秋意,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你不肯交代,我也总有法子叫他认罪,到时候,你无法减轻罪责不说,还要背上一个谋害家主的罪名。等到你二人伏了法,自然是不会再有人关照你的家人。非但如此,你的家人还会落人口实,在人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林雪意说完转头看秋声,就见她正满脸警惕地看着自己,木木然的眼瞳里涌上了恐惧,身子不住地颤抖。

    她不由柔了柔目光,在床边寻了块地方坐下,缓下语声道:“我非是有意恐吓你,只是必须要将其中利害讲与你听。你觉得愧对秋意才去投的井,可见你良心未泯,所以我猜你是有苦衷的。

    “母子连心,你刚失去了孩子,秋意母亲的丧女之痛,我想你能够理解。你夭折腹中的胎儿可怜,秋意也实在无辜,他们难道就不值得一个公道吗?”

    秋声依然沉默,但是却从眼角滑下泪来。

    眼泪一颗接一颗淌下灰白的脸庞,直到将衣襟打湿了,她才想起去擦眼泪。她伸手抹了几下却止不住,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马知县派去秦府的人将秦二老爷秦岳带到了衙门。

    林雪意请马知县主审此案,自己则依旧做男子打扮,坐在堂上旁听。

    衙役的“威武”喊声和杀威棒击打地砖的声音渐次响起,秦岳被带上公堂,却并不下跪。他目光倨傲地环视一周,最后直望着马知县,面有不屑。

    马知县一拍惊堂木,喝到:“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秦岳瞥了他一眼,道:“草民一介安善良民,问心无愧,自然不跪。”

    “好啊,好一个问心无愧!”马知县怒道,“来人,带证人秋声上堂!”

    秋声流产过后,身体未愈,是由深月扶着上公堂的。她看见秦岳后脸色更差,往一旁挪了两步才跪下,道:“民女秋声,见过大人。”

    马知县抚须问道:“秋声,你说你推秋意下井,是受了秦岳的指使,可是确有其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秋声说到此处顿了顿,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道,“两个多月前,秦岳借口让民女去他屋中帮忙,趁机玷污了民女。民女失了清白,又不想丢失活计,所以一直不敢声张。”

    在堂外看热闹的众人听到此处,不由哗然。

    秋声下意识地往林雪意的方向看去一眼,见林雪意冲她点点头,又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昨日二位大人去秦府问话后,秦岳示意民女找机会除掉秋意。民女只得将秋意叫到井边,趁她不备时将她推下了井。”

    “大人,她这是血口喷人!”秦岳啐了秋声一口,扬声道,“秋意一个小小丫鬟,我怎会跟她有仇怨?依我看,分明是这刁奴与人苟合被秋意发现,这才杀人灭口。如今事情败露,便想攀扯我脱罪。”

    “你……你胡说!”秋声面色通红,气得咬牙,“我有孕的事你早已知情,是你一直哄骗我,说等过些日子就给我名分,让我安分些,我才一再受你要挟!”

    秋声说完朝马知县深深一拜,道:“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眼见县衙门口的百姓议论纷纷,马知县又拍了惊堂木,喝了一句“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