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确信他每日陪伴皇帝真的是在念书。

    而另一边，圣女送走了范诗神，回宫之后把所有来龙去脉整个汇报给了小皇帝。原来她找的吃瓜伙伴，正是皇帝本人。虽然之前她瞒下了洛九和狼桃一战后俱是重伤这样的隐秘，但像是洛九和范闲之间的互动，她都一点不落地讲给了陛下。

    小皇帝听完，却没有像平时一样赞同海棠朵朵：“依朕看来，洛九和范闲的关系，怕是你误会了。”

    不等圣女反驳，皇帝又道：“朕反而同意范闲的话。你与洛九之间，就算没有情意，也绝不止是交易。小师姑，哪怕只是友情呢，这样的真心，对你们而言，也是极为难得的。”

    小皇帝和圣女自幼一起长大，他们之间，也远不止君臣关系。就像范闲盼着洛九好，小皇帝也盼海棠朵朵好。

    圣女不说话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名利易得，真心难求。”小皇帝咀嚼着范闲的话，露出一个笑来。这样的一个笑，让九五至尊的皇帝，和追星的小粉丝没什么不同。

    “小师姑，你觉得，美貌和才华哪个你更看重？”

    海棠朵朵愣了一下：“都看重吧？不过这两样，我都不缺。”

    小皇帝被圣女直白的自恋逗笑了。

    “陛下觉得呢？”

    “才华。毕竟，美貌可藏不住。”小皇帝负手俯视着重重宫宇，意味深长地说。

    圣女猛地抬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