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博弈》 

    “有人拍到了我和周行之的照片？什么时候的照片？”

    姜希芮心想如果是画展那天，他们躲在演讲台下面被拍到就麻烦了。

    那个姿势……就说不清了。

    “就是今天的照片，在华清大门口，您上了周总的车。”

    听到这话，姜希芮松了口气。

    不是那天的就好。

    她今天和周行之碰巧在华清大遇见了。

    两个不是华清大的人，同来参加华清大的校友会。

    之后，顺便一起去京郊的华新生产线看了看。

    这是来自合作伙伴周行之的提议。

    应该是在他们离开华清大的时候被拍了。

    “直接撤下来，什么都不用解释。”

    “好的姜总。”

    挂断电话，姜希芮将平板放到床头柜上，没心思继续处理邮件。

    华新和霆宇的合作得来不易，昨天的谈判还历历在目。

    周行之真不是一般的难搞。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脸上挂着二十二岁小姑娘不应该有的沧桑和苦闷。

    *****

    时间回到昨天上午。

    华京霆宇总部，总裁办小型会议室。

    华新和霆宇的第二次谈判在此进行。

    前两天还亲密相拥的两个人，此时端坐在会议桌两侧，再次各自为营，针锋相对。

    “我这次来，把合同带过来了，咱们讨论一下具体的授权费用。”姜希芮一边说着，一边将合同推向对面。

    周行之嗤笑一声：“姜总这是中暑了？确实，前两天在演讲台下面，待得是有些久，中暑也是有可能的，我原谅这次姜总的无脑发言。”

    他抬起手，同样放在了合同上面。

    此时，合同的一端是年轻女孩的手，另一端则是男人的大手。

    纤细莹白好似无骨 VS. 青筋明显修长有力。

    体型差和肤色差，视觉冲击莫名勾人心痒。

    周行之将合同默默推回对面，趁她没留神，指尖蹭动了下她的手背。

    女孩像是只被偷袭猫爪的猫猫，立刻将手收回，抬眼瞪他。

    周行之不以为然，回身靠向座椅。

    姜希芮咳了咳：“我不知道周总在说什么，我也没中暑，周总还是先将合同看完，再做决定。”

    她对这人刚刚的行为很是不满，他又不老实了，好好的碰什么手，还提上次的事情，这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难道这是他的策略？想以此乱她心神？

    下作！无耻！

    猫猫揣手生气。

    “不用看，授权绝不可能。”周行之直接回绝，毫无商量余地，“想用霆宇的核心技术，只想交一笔授权费，这就是姜总的合作诚意？”

    姜希芮捻动着手指，抬眼与对面的男人对视：“授权也是合作的一种，怎么会没有诚意？而且，这样做，霆宇只需要提供技术，无需担心之后生产销售等风险，何乐而不为？”

    周行之笑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展开露齿笑容，平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上次还说我语言艺术绝佳，姜总也不遑多让啊。你这是想架空我在合作项目上的话语权，只当我是一个提供技术的苦力啊，想得真好。”

    “给一笔授权费，就想打发了我，那么华新和霆宇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姜希芮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

    她知道对方在拿着核心技术要挟自己。

    其实，之前说的授权只是初步试探，她自然清楚霆宇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让核心技术。不过是先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再逐步放宽罢了。

    “周总想如何？”姜希芮最后还是松了口，将话语权转给对方。

    周行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和那双漂亮杏眼对视。

    “我就不搞姜总那一套了，来一招虚的，诈我一下，没必要，我就直接说了。”

    “合作开发，这是底线，而且利润三七分，霆宇七。”

    姜希芮：……

    要说就说，说之前还嘲讽她一嘴，这人狗不狗。

    她看向坐在她身后的Elsa。

    Elsa了然，将另一份合同递到姜希芮手中。

    “三七分不可能，周总既然都说了不讲「兵不厌诈」，不玩虚的，那么这份合同就是华新的诚意。”

    姜希芮将合同推到他面前后，立刻将手收回，也不知在防着什么。

    周行之打开那份合同，垂眸浏览起来。

    A4纸文件在他手中看起来小巧得很，似乎一个手掌就可以将其盖住。

    姜希芮忽然有些晃神，她想起前两天在演讲台下的狼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