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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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飞在扶着顾非池的手上车时,顺口问了他一句:“卫国公不去吗?”
顾非池便道:“我爹去接华阳姑祖母了。”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卫国公府的大门。
卫国公府距离宫城也不过四五条街,因此驶出了两条街后,街道上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一路上,时不时地就遇到那些也要进宫的马车和轿子。
马车里的萧燕飞就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马车和轿子全都不约而同地向旁边避让了开来。
由着卫国公府的车驾先走。
不管是官员勋贵,还是王室宗亲,都十分的有默契。
街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马匹断断续续的嘶鸣声。
萧燕飞一手撩着窗帘,看着前头马背上的顾非池,发出唏嘘的感慨声。
“果然……”
这一刻,她觉得这家伙果然就是那戏本子里的乱臣贼子。
顾非池的耳朵动了动,回头朝她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静静相接。
他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张扬一笑,意气风发。
大红衣袍在晨曦下似火焰般灼目。
萧燕飞把手肘撑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他,突然就很想牵住他的手……
这时,马车在宫门附近停了下来。
进宫门后都是需要步行的。
他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外头已经停了不少车马,应该有不少人先一步进宫了。
萧燕飞搭着顾非池的手下了马车,刚站稳脚,就听他对卫国公夫人道:“母亲,我领燕燕进宫吧。”
卫国公夫人扫了顾非池一眼,也没多问,点点头,就带着顾悦先随一个小内侍往女眷的西华门方向走去。
萧燕飞顺从自己的心意,用指尖往他的掌心挠了挠。
他的回应是,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走吧。”他侧过脸,对着她微微地笑,两个字意味深长。
两人慢慢悠悠地往午门的方向走。
旁人进宫还有内侍指引,到了顾非池,根本无人敢靠近,沿途的内侍、侍卫们只是不近不远地躬身行礼。
走到午门前,就听一个熟悉的带着异族强调的男音叫住了顾非池:“顾世子,真是巧。”
便见两个高大魁梧的异族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顾非池狭长的狐狸眼在面具后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着难以觉察的犀利。
表哥看人看事都极准,从来不会料错。
他说,留吁鹰在万寿节这天定会找自己。
留吁鹰果然来了。
“顾世子真是贵人事忙,要见世子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留吁鹰迎了上来,粗犷的面庞上露出熟稔热络的笑容,“一同走吗,正好说说话。”
顾非池抬了抬眼皮,懒懒道:“十万两。”
留吁鹰:“……”
萧燕飞轻笑出声,精致的眉眼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儿。
听到萧燕飞毫不掩饰的笑声,留吁鹰的脸色丝毫不变,锐利的目光依然看着与他相距不过三步远的顾非池。
突然,留吁鹰发出一阵豪放的笑声,摸着腮边的虬髯胡道:“十万两是吗?”
“本帅给。”
顿了顿,他又朝顾非池逼近了一步,“只不过,本帅敢给,顾世子敢收吗?”
说话的同时,他扫了一圈周围或远或近的官员,那些官员全都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刚刚这句话的语气意味深长。
意思是,顾非池收了他长狄的银子,就不怕背上一个卖国的罪名,有口说不清吗?
“当然。”顾非池形容间带着几分狷狂,几分倨傲跋扈。
那眼睛里赤|裸裸地透出来的是,他有何惧?!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那自是没什么说服力,可由现在只手遮天的顾非池说来,却令人无法反驳。
留吁鹰抿紧了厚唇,眼眸阴鸷。
在长狄,旁人都说他仗着军功,张狂无状,
比九姓亲王还要嚣张。
真该让他们来看看这顾非池!
“阿屠。”留吁鹰对着随从阿屠做个手势。
阿屠就从胸口掏出了两张银票,朝顾非池走近,却被旁边的知秋拦下。
看了一眼留吁鹰的脸色,阿屠把这两张面额五万两的银票交给了知秋。
知秋看了看那两张银票,点头道:“是大通钱庄的银票。”
萧燕飞笑眯眯地对顾非池道:“阿池,外祖父说,临近秋收,最近粮价跌了,东北一石米只要两百三十文了。”
“十万两可以多买近三万五千石米呢。”
顾非池笑了笑:“那一会儿我让户部尚书过去,请外祖父介绍个东北的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