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桑承安走到录制棚入口处，见姜乐咏还在，便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等我吗？”

    姜乐咏想说不是，但他确实又有问题想问桑承安，只得含糊应了一声。

    “我先换一下衣服，这一身闷得慌。”桑承安说完，朝着化妆间的方向走。

    姜乐咏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也还是戏服，赶紧跟上几步。结果他还没走出录制棚，就听到后面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倒地的声音。

    “莫先生！”

    “莫老师，没事吧？！”

    姜乐咏匆匆回头，只见莫鸿轩一手撑在布景的花坛上，一手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苦。几名工作人员簇拥在他身边，七手八脚地将他搀扶起来，还有反应快的拿出手机打了120急救电话。

    “看来是那个怨灵拿走的东西开始产生影响了。”桑承安也看到了这一幕，低声评价了一句，揽住姜乐咏的肩膀把他往化妆间方向带，“我们别站在这儿挡路，先走。”

    走晚点的话，又得装模作样关心莫鸿轩的情况……

    桑承安想到这里，只觉得兴趣缺缺。

    十多分钟后，等两人卸完妆，换回原本的衣服时，莫鸿轩也被救护车拖到医院去了。桑承安佯作刚知道对方病倒的消息，向工作人员打听：“请问一下，莫哥是什么病症？之前一起拍摄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谁说不是呢，也没听说莫老师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啊。”工作人员愁云惨雾地叹了口气，“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要是再晚一步送去医院，可能人就……啊，不吉利不吉利，呸呸呸，当我没说。”

    姜乐咏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那个怨灵差点徒手把莫鸿轩心脏挖出来的这件事。

    “说起来，该不会是你跟他说的话导致他心脏病发的吧？”确定莫鸿轩现在不能接受探望，姜乐咏二人乐得轻松地离开电视台。等到来到停车场，确定周围没其他人时，他才问桑承安，“你之前跟莫鸿轩说什么悄悄话了？”

    桑承安看向搭档。

    对方一双水亮的大眼睛里满是问号，配合着严肃的表情，让人很想捉弄一下。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没什么，就是提醒莫鸿轩，方氏集团的二少爷近期身体状况不佳，如果他不幸过世的话，集团方可能会向视帝追讨一些债务。”

    “哈？”姜乐咏愣是没搞懂这个方氏集团二少爷是怎么忽然冒出来的。

    “上车慢慢谈？你不会开车吧，叫你经纪人别多跑一趟了。”桑承安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却没急着坐进去，只静静等待姜乐咏的决定。

    后者考虑了一下，掏出手机给柳义发了条消息。

    然后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车。

    扣安全带的时候，姜乐咏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现在搭桑承安便车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

    贴了防窥膜的跑车从地下停车场中驶出，桑承安抽空回答姜乐咏之前的疑问：“莫鸿轩最后报人名的时候你没仔细听吧？他其中一个前男友就是方氏集团的二少爷方俊良。因为这次的剧本里面，莫鸿轩和邱成功的犯罪动机都跟钱有关，所以我动用各种途径查过他们的财务状况。邱成功的你已经知道了，莫鸿轩倒是没跟人有任何对赌之类协议，但他的几部大制作都是方俊良投资的，也有传闻这些投资实际上是垫资。”

    “我们跟判官系统绑定以后，因为老是涉及一些神神鬼鬼的情况，所以我也自己学了一些跟诅咒或者鬼魂有关的知识，靠不靠谱姑且不论……像这回这种怨灵，在岛国那边的传说中，如果不是死灵汇集而成的话，就是某个活人执念太深，吸引了跟他有相同执念的东西，最终多重执念凝聚成类似妖鬼的东西。”讲到这里，桑承安因为前方车流拥挤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要求找出节目剧本具体指向的人，邱成功看起来已经排除嫌疑了，我就想听听莫鸿轩的情人名单里有没有熟人，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一个。”

    姜乐咏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你跟方俊……谁，很熟？”不然怎么会知道对方出事？

    说到这个，桑承安也觉得有些好笑：“你还记得宋茵吗？”

    姜乐咏怀疑眼前这人把自己当傻子——他就算再不擅长记人名，也不至于记不住宋茵这个级别的女演员好吗？更别提，之前才在影视基地里跟对方接触过。

    “宋茵怎么了？”懒得费力气跟桑承安斗嘴，姜乐咏追问。

    “她之前撞邪的时候，我们不是曾经破门而入帮过她吗？虽然事后我们一直都没承认自己会玄学方面的东西，但她也挺顽固的，认定了我就算不会处理灵异事件，也该认识这方面的大师。”桑承安觉得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挺厉害的，“方氏集团主营业务就是娱乐行业，正巧前段时间宋茵在跟另外一个女演员竞争方氏投资的新剧时，听说对方二少爷出事了，她就想通过我的关系找个大师帮忙看看。”

    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