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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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按照规制来找皇后,皇后第二天早上必然要三妃早早到场,一同陪皇帝用早膳,一同恭送皇帝离开。
所以杨妃这个月也是见过皇帝的。虽然时间短暂。梅子在皇后宫殿一如往常,有说有笑,对杨沐慈早前热情一整晚的事情只字不提,临了跟大家画饼,“忙完了这几日,天天来找你们。”
乐妃便道,“君无戏言。”
梅子郑重的点点头。
杨沐慈不动神色的观察着几人之间的反应,暗道梅子这饼画的那叫一个高级。只要她想忙,就永远都忙不完。
罢了,既然进了宫,那就随遇而安吧。
宫里面确实比外面无聊,但也并非无事可做,大家一起打打牌,去钓鱼,平日里学点奇艺技巧,有的是打发时间的法子。比如乐妃这几年,在后宫练了杂技和变戏法。齐妃能洗手练羹汤,笛琴之音更悠扬。马皇后勤守武艺,学做木工,还爱上了雕刻,如今是能在核桃上雕山刻水的程度。
杨沐慈不和他们相聚的时候,自己就在宫里作作画,写写诗。后宫专门设置尚书殿,据说梅子在有后宫之初就规划好的,书目门类繁杂,应有尽有,甚至有些是孤本,外头看不到的。这点对杨妃来说十分便利,他便常常去那里看书,读进去之后再出来,天都黑了。
他有几次会在尚书殿碰见皇后,要行礼,被皇后抬手免了。大家各看各的,皇后会选个离杨妃远的地方,阅读自己找到的书籍。
宫人们都会在尚书殿外候着,因为皇后不许他们进来打扰。杨沐慈这时候就觉得皇后十分不一样。旁人读书,是坐着读,皇后站着,站的笔直,书放在高架与视线齐平的位置,一页一页的翻,如读到什么要紧的,便站着提笔记录同样架在旁边的白页上。他留给杨妃一个背影,杨妃每次看着那一把子宽肩劲腰,和一个板正后脑勺,都会把花表哥和皇后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这小半年过去,也不知道大表哥怎样。他的医馆生意赚钱了吗?他总说自己衰神附体,做啥赔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善。
杨妃从齐妃和乐妃那里略吃了皇后的瓜,才知道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当初在马厩重逢而已。那齐乐二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偷听到的。
说有一回呢,皇帝夜寝皇后宫中,第二天他俩请安来的格外早,听见马皇后管皇帝叫“阿姐。”
皇后平时在人前尊称陛下,那是又认真又严谨。
皇帝对皇后也是另外不同的,乐妃曾听见皇帝跟皇后说,“你跟我那个混世表哥,竟是有几分像的。冥冥之中,都是缘分啊。”
杨沐慈就觉得,也许皇后真的是梅子的故人,比表哥相处的时间长,也更得她喜欢。
他记得皇后说过,皇帝念旧。如此说来,齐妃和乐妃是不是很早之前也相识了。改天碰头的时候,倒是可以问问他们俩。
无论如何,梅子还是那个谜一样的梅子。
杨沐慈摇头甩掉那些七想八想,继续读书。读到灯盏燃起,方才意识到天黑了,皇后早已离开。尚书殿之只剩他一人。
又过了些时日,杨沐慈领了封号,正式册为杨惠妃。后宫那两人都来恭喜他,连皇后也出面了,大家看完贺戏班演出,又开了一桌麻将,预备押着赌注打几圈。
期间,兄弟几个说笑,乐妃逗闷子,“得亏咱们皇上的表哥没进宫,不然这一桌子玩主多余出来,都不太好分配。”
齐妃王铮跟着笑,“我听说他就跟没长大一样,纯闯祸,从前都是皇上跟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他要是来了,按头我们叫他表哥,你说我们应还是不应。”
乐妃完全没在怕的,“反了他还,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杨沐慈笑而不语,看着对桌坐着皇后,洗牌发牌,一言不发。
他有在想,花表哥的决策英明正确,如果没有诉求,对感情也没有执念的话,不进宫是对的。前两日才听说他进宫这大半年,梅子其实有偷偷出宫看过他两次。第二次还跑空了,因为他在京城新开的医馆倒闭,赔了许多钱,被花家在京中的人将这事儿捅给了秦州老家。老太太亲自派人来捉,几乎是押着回秦州老老实实挨打去了。
杨沐慈感叹放瓜的乐妃和齐妃,“你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
“还行吧。”齐妃毫不遮掩,“谁在宫外没点人脉呢。”
齐妃的父族王氏本就在京城,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但也因此,他家里长辈隔三差五跑来骂他。
至于为什么骂,自然是因为皇嗣。杨妃进宫那天,齐妃就说了,“得,又来一个挨骂的。”
杨妃是不明白的,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挨骂。齐妃说挨骂这种事情你得自己体会。
总之,齐妃挨骂那是家常便饭,骂得他受不了,跑去求梅子,“皇上,那我进了宫,就是皇上家的人,我父母家的人怎么回事儿,把宫城当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见天找我的茬。能不能让他们尊着规矩,好好待在家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