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暴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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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一半又滚到我身边来打我。”

    她回身,“对不起”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一遍,别扭着说出口时黏糊得像在撒娇。

    “没关系。”宋祈非常大度,

    “况且,现在看来也算是歪打正着。”

    岑意倾不明白,狐疑地看他一眼。

    “床大点方便。”

    她很快领会到他意有所指,扔给他一个眼刀。

    宋祈无视她的眼神,又接着道:

    “那天在公司,曲扬看见这个伤口,还问我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说?”

    她把手伸进水里,漫无目的地搅动着一池温水。

    “我说这是太太的奖励。”

    岑意倾沉默了许久,挣扎着起身坐在浴缸边缘,垂头望进他的眼睛,

    “你真是这么说的?”

    宋祈扬扬眉毛,算是肯定。

    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底气足得不像是在撒谎。

    她起了坏心,故意在他唇角的伤口处又拍了一下,“我那次是这样打的吗?”

    宋祈攥住她葱白的手指,煞有介事地回忆一番,得出结论:

    “还要重一点,都打出血了。”

    “啪——”

    她控制着力道,又打了一巴掌。

    “这样?”

    “差不多吧。”

    在她撤回手之前,宋祈抓住她的手腕,轻吻她的手背,“打得疼不疼?”

    岑意倾傻眼,这是什么脑回路:“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吗?”

    “那你问?”

    他乐得配合,但岑意倾没有再问。

    “没礼貌。”她从浴缸的边缘站起来,似乎发现了宋祈身上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眼里透着了然的笑意:

    “我打完你,你应该说谢谢。”

    还没站稳,她被宋祈大力拉到怀里圈住。

    锁骨被烙下一个吻,柔软的唇一路向下,他的声音淹没其中,“谢谢老婆。”
    “你觉得呢?”宋祈把问题抛回给她,牙齿磋磨艳红的果珠,

    “接下来是报答。”

    -

    岑意倾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时,宋祈已经去上班了。

    她睡得正香时,隐约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她那时困得厉害,胡乱答应了几句,倒头就又睡了过去。

    这时候再醒来,岑意倾的困意已经尽数消散了。

    她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

    她不知道养胃对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但被误会养胃,对男人的打击应该还是挺大的。

    否则宋祈也不至于一遍一遍地向她证明。

    她清了清嗓子,才发觉嗓子又干又哑,撑着身子想起床找水喝,却见张姨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张姨。”她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岛台边。

    她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打开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听得人牙酸。

    张姨听见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进了陌生人。

    回头见她精神萎靡地坐在身后,张姨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从锅里舀出刚炖好的雪梨枇杷甜汤,盛上满满一碗端给她。

    “谢谢。”

    她捏着勺子喝了一小口,甜度适中不会齁嗓子,入口很舒服。

    “宋总今天一早吩咐我煮点润嗓子的汤给你喝。”张姨靠在岛台边,关切发问:

    “怎么了,生病了吗?”

    岑意倾尴尬笑笑,“感冒了。”

    “那怎么得了?出门得多穿点呀,大冬天的,冻着了多不好受。”

    张姨说着就要去把空调再升几度,被岑意倾拦住,

    “不碍事,我只是昨天淋了雨,没及时换衣服。”

    张姨这才放心下来,又语重心长劝她:“虽然现在年轻,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生病了自己难受不说,家里人也跟着担心。”

    岑意倾想起宋祈,他昨天那样倒不像是会担心她的样子。

    至于家人,她想不到这个称谓之下该对应的人。

    一觉醒来就面对这种话题,岑意倾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

    但她今天也没什么事,索性一边喝着甜汤一边跟张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张姨是在她和宋祈结婚的第一年就来这里工作的,做事麻利又热心肠,像岑意倾小时候的邻居阿姨,她很喜欢。

    张姨有个女儿,比岑意倾小几岁,是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