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回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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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间的愁容不像是演的,“韫二想来,可不是公子同韫二开了个玩笑,那帕子,怕也早就丢了罢?”
肖二姑娘待嫁之身,在酒肆私会外男,赠与手帕,这外男不仅是未来夫君的弟弟?还私藏了手帕,此话传出去,不仅她肖二姑娘的名声算是彻底没了。而魏迟自是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然后在祠堂跪上个三天三夜,说不定还要冠上一个私通的罪名。
魏迟笑了,一双含情眼眯起:“如此,确是我忘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以为她定要同自己控诉为何骗取她的信任,让她将自己错认成魏姝就罢了,居然还顺水推舟就这么应下了,倘若真到了成亲那日,盖头一掀,发现新郎另有其人,怕是要吓死。
肖韫玉一早便知道了魏迟并非魏姝,所以心中早有准备,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吓他一吓。
“并非魏某失信于二姑娘,只是身体着实出了些问题,便 耽搁了,”他说着,便从怀中掏出那块手帕,递给肖韫玉,上面污血早已洗净,“帕子我日日带在身上,不曾离开片刻,就想着那日再见,才好还于姑娘。”
肖韫玉接过帕子简单颔首,算是谢过了。
而此时,门外的魏珍此刻惊的下巴都掉了,里面这两位,一位是她未过门的大嫂嫂,一位是她关系甚好的二哥,听肖韫玉话里的意思,两人以手帕相交,难不成…魏珍越想越觉得荒谬,后背竟不自觉生出虚汗来,推门的手也悬在半空中,最后迅速抽回。
难不成,肖二姑娘中意的人并非大哥,是二哥?魏以安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这位二哥,表面一副儒雅公子的做派,不过问府中任何事,实则,魏府中,上至大伯父在朝堂上,下至内宅哪位弟弟妹妹被敲了手板他都知道。
莫非…莫非是二哥早就知道自己会将二姑娘领到这里,所以在这里候着?魏珍觉得自己应将今日所听之言烂在肚子里。
又过了片刻,魏珍自己不来,差个小厮来见叫肖韫玉,那小厮道:“姑娘说,请二公子也过去。”
魏迟拒绝:“我素来不参加这些,你回了她吧。”随后将肩上披风拢了拢,“在晚些时候我需得回静轩喝药了。”
那小厮又说,魏夫人也叫他去。魏迟这才推脱不得,回房中换了银狐大氅,出来时,肖韫玉已经先他一步出去了,待他到了宴席上,肖韫玉已经在魏珍身边坐下了。
宋氏见他过来,脸上即刻多了一抹笑容,邹氏在一旁拍起马屁来:“魏将军还是如此气宇不凡啊。”
宋氏闻言,笑着解释道:“肖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这是我的小儿子,叫淮序。”
邹氏听得此言,尴尬的手中汤匙都没拿稳,“是我眼拙了。”
“母亲。”魏迟给宋氏行了礼,便退到屏障外坐下了。
席间,只听得一男子小声问:“这是哪位公子,怎么唤魏夫人为母亲。魏夫人除了魏将军还有儿子?未曾听说啊。”
“什么儿子,”只见一身着绣金松身蓝袍的瘦削男子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外室所生的奸生子罢了。”说话的这人便是魏府三房的长子,魏瑾。
众人大惊,魏迟倒是没什么反应,夹了块肉片糕嚼着。
“也就大伯母心善,可怜他,把他记在自己名下,这才多出个嫡次子的身份。”魏瑾越说越起劲,便口无遮拦了起来,“大伯父也是,带回来也就算了,还得要让他入魏家的族谱,就这么个病秧子,有什么用呢。”
魏迟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桌上一众子弟,此刻也觉得颇为尴尬,有人私下拉了拉魏瑾的袖子,提醒他不要再说了。
大抵是自己自顾自说了这么多,魏迟不仅不同他争论,甚至一个眼神都未曾递给他,他讨了个没趣,却又不甘心,提杯的时候,故意将酒撒在了魏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