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回「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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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亲自煎的,老奴也不得而知。”
李嬷嬷接过盒子,丫鬟没再多嘴,回身进了府。
“公子,难不成大公子真的中意肖二吗?”
祈宴手中还担着那日的虎皮毛毯,“可是除了小时候,一直到如今,两人都未曾见过面,怎么可能心仪对方呢?”
目睹了刚刚那一出好戏的魏迟,此刻正悠闲地躺在石椅上嚼着黏牙的龙须酥。
“公子昨日你说肖二姑娘温婉贤淑,秀雅绝俗,温婉倒是有一些,别的我可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祈宴回想前几日在永宁侯府看到的肖韫玉,别的不说,那张蜡黄的脸消瘦的吓人,眼底乌青更是显疲惫,头发也不同与别的世家小姐那样乌黑秀亮。
“不会…”祁宴猛然起身,脸色惊恐:“命不久矣了吧!”
“坐下。”魏迟扬了扬眉梢,继而背过身去,“只是瘦了些,没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祁宴挠挠头,挨着魏迟脚边的石凳坐下,“那那日公子你还夸她!”
“曲意逢和罢了。”魏迟坐起身,又塞了一块龙须酥进嘴:“肖家在京都地位虽不如魏家,当年也算是开国功臣,算到肖时章这一代,已是百年了,但毕竟是袭爵,自肖老爷子和肖老太太死后,永平侯府日渐没落,早就没了往年的风采,现永平侯除了这两个嫡亲的闺女外,便再无其他子嗣,以往与之交好的那些世家,如今估计也没什么往来了。”
“怪不得这么急的想把女儿嫁进来,前几日刚下了聘,这肖家就命人来催问期之事,”祁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不解:“肖家这么舍不得这门亲,为何不把长女嫁进来呢?那个二姑娘又是个有病的,若是哪天去了,这亲就算加了岂不是也淡了?”
深秋天寒,一阵小风掠过湖心,魏迟算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祁宴赶紧递来一件玄狐腿皮里大氅,随后又将虎皮毛毯盖到魏迟腿上:“公子您还是多保暖些吧,别回头再着凉了,同那肖家二姑娘一样,吃一箩筐的药。”
魏迟盯了虎皮毛毯一会儿,又转头一脸懵圈看着祁宴:“你怎的把这个拿回来了。”
祁宴嘿嘿一笑:“我本想还回去的,是肖二姑娘让我带着的。公子,她 连大公子的面都未曾见过,就对我们如此巴结,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魏迟呷了口热茶,不紧不慢道:“当年肖老侯爷因连中三元,得老国公赏识,请他做了镇国公的老师,肖老侯爷病故后,镇国公还去肖家哭了一场,现下候府不济,肖时章区区一大理寺评事,家中女眷如何能用得上好的知金锦呢?人走了情谊在,背地里,这永平侯怕是收了不少镇国公的好处,当年王家贪污受贿一案,豫王被贬,镇国公与父亲早就积怨已久,如今大哥又屡立战功,永平侯这时候换新娘,这婚事怕是不简单呐。”
魏迟一板一眼说着,祁宴听个七七八八,“如此一来,这肖家二姑娘是镇国公的人。”
祁宴压低了声线:“那大夫人为何指明要娶肖二姑娘?”
此事,魏迟也不得而知了,饮完最后一口茶,魏迟起身理开大氅,见天色渐黑,拿起一旁的文人仗敲了敲祁宴的小腿,道:“随我出府转转。”
祁宴撇嘴:“公子,您腿疾都复发成这样了,就不能安生点歇着嘛。”
魏迟低头瞅了眼自己的左腿,那日从永平侯府出来,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野猫,他避闪不及,适才崴了脚,便牵起了以前的旧伤。
京都无夜禁,天一黑,沿街两道的商铺便支起各式各样的灯笼招揽生意,街边小贩叫卖不绝于耳,挑担货郎也是一波接着一拨,街口还时不时会有杂耍表演。一片繁荣生机的景象。
祁宴虽嘴里嘟囔,魏迟不让他跟着,他也不乐意,还是屁颠屁颠跟在魏迟身后,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公子,难得这两日太子不找您,得了清闲,要不咱们去春斋楼吃点酒如何?”
“本公子大病未愈,你还想着吃酒,罚你吃棍子差不多。”魏迟合上扇面,抬手就要敲祁宴的脑袋。
祁宴抱着头一缩脖子,连连叫停:“公子,你看那是谁?”
顺着祁宴指的方向瞧去,那春斋楼门口的站的正是永平候府二姑娘肖韫玉,候府小姐出门,身边竟无一个丫鬟跟随。
祁宴抽过魏迟的银扇,“公子,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魏迟耸眉,清了清嗓子,道:“天愈发冷了,咱们也进春斋楼喝壶酒暖暖身子。”
春斋楼是京都最大的酒肆,上下共分三层,一楼是大厅接一些散客,二楼常见南来北往谈生意的商客,三楼左边是雅间,紧临西市河,推窗便可一睹京都的繁荣,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便会选择这里,右边则是最上层的房间了,多数是世家子弟吃喝玩乐的地方。
还未进门,那小厮便低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呦,两位公子气度不凡,温润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