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回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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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出府的,若是像那小厮被一镖刺死了倒也没什么,就怕死不了平白增添了些许痛苦不说,说不准还要被肖时章好一顿罚,想到这些,韫玉只觉头疼。

    “肖二姑娘不必客气,只是这帕子…”魏迟将帕子摊开,上面污了几片血迹。

    “无妨。让下人洗干净就行。”韫玉伸手准备拿回帕子,那人却突然收回手,将帕子塞入怀中,“那我定将帕子洗干净再归还。”

    韫玉点了点头。只好应下了。

    两人对坐着,此刻无话,韫玉掩鼻轻咳了几声,抬眼瞧去,那人离的不过三尺距离,足以让韫玉仔细端详这张极为好看的脸,长眉若柳,近看才发现鼻梁正中缀着一颗黑色小痣,安静时清贵疏离,让人挪不开眼。

    这哪里像个纵马驰骋的将军,倒像个恣意风流的秀才。

    他…当真是魏姝么?

    肖韫玉心中略有疑惑,但也不敢妄加揣测。这魏家大房确确实实只有魏姝这么一个儿子。

    “魏某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他阖着眼,但早已注意到对面的目光。

    韫玉倒也毫不掩饰,她娓娓道:“没有东西,只是将军生的好看。”

    将军?魏迟眉心微蹙,魏姝常年在外,莫说肖韫玉没见过,就连自己一年也不曾见过魏姝几面,旁人又鲜少知道魏家大房还有个二公子。前几日母亲让他代魏姝上肖家下聘,他便应下了。想来肖韫玉当时                                                对他如此殷勤关切,怕是把他当做自己未来的夫婿了。不过魏姝一介武夫,容貌怎可和他相提并论。

    见魏迟不语,韫玉惊觉自己怕是失了分寸,起身作揖:“韫二糊涂,一时失言了,将军莫要怪罪。”

    “二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他理了理袖子,觉得有趣:“二姑娘倾心于我,夸我,魏某高兴还来不及呢。”

    韫玉再欲说些什么,门就被拉开了,祁宴几乎是如风一般吹到魏迟身边的:“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公子!”

    魏迟用银扇抵住祁宴的脑袋:“我没事,那两个人呢?”

    “跑了。”祁宴松开魏迟,又将文人杖递给他,“我怀疑是…”

    “回去再说。”魏迟打断他,祁宴瞧了韫玉一眼,这才闭上嘴巴,不再多话。

    韫玉注意到魏迟脚上有伤时,那人已经拄着文人杖走出门外了,又转身同祁宴道:“你送肖二姑娘回去吧。”

    “不必了,韫二自己回去就行,劳烦魏将军了。”

    “魏,将军?”祁宴一双大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看向魏迟,魏迟一时忽而觉得有一丝心虚,将目光移至别处:“那肖二姑娘注意安全,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转头就提着拐飞速下了楼。

    祁宴匆匆同韫玉打了招呼,也急忙追赶了上去。

    韫玉出了春斋楼,知春正站在不远处,见她出来,迈着小碎步就迎了上来,“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听说春斋楼出事了,奴婢吓坏了。”

    知春说完,又扑簌簌的落泪,便将韫玉的胳膊紧紧箍在怀中。

    “我没事,”韫玉从怀中掏出一张饼来,“快些吃,我趁乱带出来的,还热着。”她摸了摸知春的小脸儿,又想掏出帕子来为知春擦泪,却发觉帕子递给那人擦脸教他拿了去。

    “姑娘,都这样了,还给奴婢带吃的。”知春咬了一口饼。哭的更凶了。

    韫玉用袖子帮她抹了几遍眼泪,实在是有些累了,忽而想到今日还没吃药,怪不得胸口发闷,咳嗽的愈发厉害,今日还食了辛辣。

    “姑娘,今日可食辛辣之物了?夫人说姑娘的咳疾需耐心养着,吃食也要讲究,辣的荤的都不可食太多。”知春这样说着,韫玉想得更甚了,下次,得吃大肘子。

    “姑娘?你怎么了?”

    “知春,你可知魏将军有弟弟么?”韫玉越想心中疑虑越多。

    知春腮帮子鼓鼓的,思索了半天摇摇头道:“奴婢只知道,魏家大房只有魏将军一子,不过听闻魏太傅曾养过一个外室,那外室也有个儿子,只不过是个早产的,没多大便病去了。”

    “当真?”

    知春将最后一口饼嚼完摇头:“奴婢也不知,听人传言罢了,不过魏家二房与三房子嗣虽多,但都不如魏将军有出息。姑娘少年时不曾在京都,所以鲜少知道,魏家三房素来同大房不和,总是吵闹呢,”想到这,知春嘴角又撇了下来:“姑娘,不知姑娘嫁过去是否会被欺负,您身子这么弱…”

    知春接下来说的话,韫玉没再听了,脑子里满是那句“只是个早产的,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