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长命锁(四)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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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是谁,就尤为重要。
萧任将长命锁扔到了独孤拟的脸上,“不知道你的小情人骨头有没有这么硬。”随后擦了擦手。
独孤逆仁嚣张地笑起来,“什么小情人,我小名叫心儿不行。”
萧任走近他,倏地抽出那还连皮带肉的短刀往独孤逆仁眼球上插下去,淡淡道:“不行。”
力度控制得恰当,并未伤到脑子。
“啊啊啊啊啊――”独孤逆仁痛叫起来,血溅四方,还有一行浓稠血泪涌出眼眶,连续不断地滴到地上。
他嘴里还持续地呜咽着,感官的敏感度在此刻无限地放大,只要呼吸就能感受着气流碰到眼睛上的骇人刀具,他内心深处焦躁不安的害怕持续涌上心头,另一只眼睛流下了一行稀拉的泪水。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怕的。
他没想到萧任这么狠,他伤了眼睛,不管能不能出去都是个废人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回过神来道,“我叫什么轮得到你这个小崽子管?”此时他完全没了叫嚣的气势,整个人疲软下来,说的话都成了无力的狡辩。
“你还有一个眼睛”萧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时辰后,你不说,我就废你一个眼睛。”
“若你还不说,我就把薛府所有名字里带心的人抓过来,一只眼睛一只眼睛地废。”
“轰隆――”白日惊雷响在薛府上空,府里三百人大胆的疑惑地举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胆小的已经缩成一团了,薛非同端茶的手止不住颤抖,茶送到嘴边时半天喝不上。
慕容心仪拿手帕擦着她的嘴角,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往常这雷也有平白无故打的时候。”说完,目光小心翼翼地借着房檐攀上空中。
“我说,我都说……”独孤拟人瞬间疲软下来,“留着我的眼睛。”
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抬起头时嘴角抽搐几下,颤抖着说:
“是……是薛非同。”
“他指使我去刺杀灵月公主。”
萧任脸色更加阴沉,“所图为何。”
“谋逆。”
“薛府接应你的人是谁。”萧任盯着他。
“薛非同。”
“就是他接应我进入的薛府。”
刑房里的窗户半开,只透进极其微弱的光,延伸到独孤逆仁的身上时,几乎变成黑暗,他身旁放着火盆,赤色的火舌在他眼里跳跃,他的面色与在摘星阁自燃的刺客一样,隐隐露出兽态。
好一个薛非同,好一个谋逆。
萧任冷笑,对手下吩咐道:“插入魃钉。”
高惊立马会意,从刑具中挑出一些细小的钉子,钉身是螺旋状,插进十根手指,能让人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大人,”独孤拟人哀求道,“我说了啊,我明明白白地说了!”
说完这句话,他立马放弃了剧烈挣扎,转换了副挑衅的表情,“就算你把那些心儿都杀了,我的嘴里也蹦不出第二个真相。”
萧任没去看他,拦住高惊的动作,道:“算了。”
随后向后面所有黑袍狱卒吩咐道,“所有人退出去,诏薛非同来。”
薛非同知道人是从自己府里捉去的,现在锦衣卫来传,立马心下了然,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诏狱。
他本以为会是一场难以辩白的问刑,没想到那儿接待他的只有萧任冷峻的背影和锁在 刑椅上,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独孤拟。
“薛大人。”萧任挂这谦和恭敬的笑向他行礼。
薛非同立马也恭敬地点点头,他的官职比萧任高,但如今萧任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得敬他三分。
“萧大人这是……”他强装着镇定问。
“人虽是从我府上捉得,可与老夫定然无半点瓜葛。”
萧任道:“他现在一口咬定是阁老,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们?”薛非同惊疑地问。
“对”,萧任不疑有他地说,“我们。”
“未请示陛下立稽查案,我先将薛大人请来,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萧任说。
“你信我。”薛非同道。
“自然是信的。”
“多谢大人。”薛非同鞠了一个深深的躬,只差栽在地上。
该用的刑都用了,此人一字不漏,一口咬定薛非同,看来是报了必死的心,从荣国不远万里跑过来嫁祸内阁首辅。
真真是一盘大局。
永寿宫,长公主雅居,楚颜与长公主相对而坐,二人的棋局正处于决胜阶段,桌上的香炉冒出冉冉薄烟,将楚颜的脸变得诡谲朦胧。
长公主一子落,楚颜玉手轻挑,拾起一枚黑棋,落下,长公主见状,笑了,又下一子,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