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非君子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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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屿快步走进院里,两步并三步后就敲响了齐珩的书房门,“阿兄?”

    门内的齐珩写字的手一顿,闻言轻“嘁”一声,这“阿兄”叫的当真越来越顺口。m.ruxueshu.cc

    斜眼瞥过旁边一摞书最上层被一本书压住的信封一角,眸色又晦暗几分,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两下,频率听起来很是雀跃。

    书房门开,苏屿却是毫不寒暄,摊手直接问:“我信呢?”

    齐珩被问得蹙眉,也只能从书本下抽出信封,眼见着苏屿伸手拿,齐珩却是抬手一举过头顶。

    苏屿随之惯性伸手,两人有身高差在,显然够不到。

    她也不够了,“哎”声后欲言又止,垂下双手抱胸,中指轻点肩膀两下,半睁的双眼和抿紧的嘴唇都表达了不满。

    他这行为没理由的紧,齐珩脸上也挂不住,轻咳一声,便把信递给她了。

    苏屿“哼”一声抽信封转身就走。

    “啧,”齐珩嘟囔,“没礼貌。”

    人却是跟在苏屿后面向前走,从这个角度能刚好看见她手里的信封。

    正中间四个字:苏屿亲启。

    而拿着信封的苏屿却是看着信封皮的左下角的名字有些蹙眉。

    闻琅?

    怎么是他?盼了这么久的第一封信不是爹爹的安危,怕不又是些酸诗情话?

    苏屿的眼神瞬间变得凉凉的,没由来地让人烦闷,她无语的从火漆封口处撕开,抽出信纸边走边看。

    阿屿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初夏在即,吾心有戚戚,付情于书信,聊表心意,却又下笔无助,唯恐词不达意。

    自吾二人心心相印七载有余……

    ……

    ……此情此意,永不褪色,纸短情长,言不尽思。

    苏屿一眼瞭过,齐珩也在她身后一眼瞭过。

    他读书这么些年,对文字很敏感,扫一眼过去,一目十行,信里的内容就已明了。

    不由腹诽,那里来的酸夫子,写的什么破烂信?可到底还是被那句心心相印七载有余刺激了一下。

    “阿兄!”进院儿的桑宁看见了前后的二人和她阿兄的行为,斥道:“啊!你不是说,啊,此非君子所为……”

    竟然偷看!这还是她阿兄吗?

    苏屿疑惑扭头,却看齐珩轻“咳”一声,脸上泛起红晕,神态却很正色。

    结果下一瞬那人却突然睨她一眼,表情不辨喜怒,“你挡路了。”

    苏屿蹙着眉一脸不情愿地侧身给他让过,眼见着他有条不紊地迈过门槛进了主屋,眉毛才松,莫名其妙。

    一封酸唧唧的情书,不过看起来也确情真意切。

    苏屿回房间后叹了口气,眼睛却有些发胀发红了,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难过在的,为自己也为他俩这段感情。

    她和闻琅,这辈子再无可能。

    她之前与闻琅的情投意合,有一纸婚约的原因在,更多的是青梅竹马的情义,而这婚约随着苏家的一夜倾颓而废。

    可她苏屿,也从不是能被一纸婚约能左右得了的人。

    是闻琅。他护不了她。

    离京前夕,她还在期待着,闻攸赴任,闻琅能带她走,别把她独自一人送至江浦,别把她送至那个陌生的地方。

    他没有。

    而她的傲气与自尊,让她开不了口为自己求人,临行为爹爹下跪已是极限。

    闻琅还在这信中问她为何不回信?

    苏屿轻扯嘴角,只是觉得很好笑,却没有开心的意思在。

    终是提笔落字。

    闻公子

    道路且长,天各一方。婚约已废,情意已断。君自有万千风景,勿拘泥于一色。勿念。

    苏屿

    从官皮箱里找出之前那一封,内有闻琅在福州的地址,于是抄在信封皮上。

    在房内想了好一会,直到桑宁叫她吃饭,终是下了决心,走进厨房,将两封信扔进了灶台。

    火苗瞬间增大,纸页卷曲,迅速化为灰烬。

    而她提笔写的那封信,准备找时间拜托去福州做买卖的商人走这一遭。

    刘知远来蹭饭的时间久了,也知道带点食材来,两条鲜活的大鲤鱼就这样活蹦乱跳地被拎进了齐家门。

    苏屿从裁缝铺出发,中午到家的时候其实有预感,巷子口停的那大马车是刘家的不会有假。

    遂不由叹了口气,难道蹭饭也上瘾吗?

    脚刚踏进家门的时候,却是被刘婉微拉去轱辘水井处说话。

    “你继续教我弹琴吧?我绝对会认真学的。”刘婉微开口请求道。

    苏屿诧异的紧,但闻言还是直接拒绝了,“不去。”

    刘婉微蹙眉,“我从我零花钱里每月再给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