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柔地问着：“你是哪位？”女孩声音低了很多，听得出有些情绪，回着： “我是黎素馨的表妹，我叫冬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告诉我谁叫吴言么？”说完了想问的话，嘟着嘴巴等回话。蒋涵涵松了口气，认为黎素馨既然没事，她也不必再紧张，因此心情一放松，说的话语也轻松了很多。她微微笑着，告诉冬冬：“是呀！我是蒋涵涵。”冬冬有些急迫的小声地说：“那你能告诉我，怎么和他联系么？你一定认识他的，是吧？”话语问得尽显得倔犟。冬冬用一个十七岁女孩子对爱情憧憬才有的热情期望，希望这通电话打过以后，可以让越来越沉默的黎素馨有所转变。

    冬冬拨通电话前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与黎素馨沟通，才贸然地做了个临时的决定，还问着更为冒失的一些问题。她认为不管能不能出现好的结果，总之要试一试，要试必须得先要找到有疑问的事情的答案。再说，有些事情你不去做，也不去问，怎么会知道答案。她在心里自问过，可是现在才下了决心去找答案。因为冬冬自从看到黎素馨醉酒，还说出了心事，到沉默不语，除了工作的同事以外几乎不与外人接触，她的心里居然感到非常地难过。冬冬沉思着姐妹两人多年的相处相知的那些日子，思索着这些不曾经过的事情，难免不让想法在心里不断地滋长出了情绪。

    蒋涵涵听过冬冬的问话，没直接去回复她，可是对方沉默地等着，还深感实在地为难于她问的问题，只好接着问黎素馨的情况，说：“你告诉我黎素馨在哪里，好么？现在……”认为没事冬冬不会随便打电话。冬冬看到洗澡间的门关着，听到洗澡的水流声透过门传了出来，于是为了多问一些和想多知道一点，还是匆忙地回着：“她还在老地方工作。难道她没告诉你么？”听不到水流声了，又再往洗澡间的方向看。她看过，再接着回着：“她在我们住的这座城市，现在就在一家发行杂志的文化传媒公司上班呀！哦！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会一直瞒着你呢？看来，这些还都是被那个叫吴言的给闹得。好了，我不多说了，就这样吧！我也就随意问问，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能见到他，能联系到他，你就告诉他，让他多为我表姐想想。难道他就没爱过我表姐么？”冬冬后来的话音越来越低，觉得很是无奈的，居然想挂断电话了。她感到这个电话打和没打没多大区别，因为她认为黎素馨不和蒋涵涵说真实地情况，估计还是吴言处在她们两人之间的原因。冬冬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蒋涵涵叫着：“吴言……”话语还是很清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冬冬琢磨着吴言和蒋涵涵正在一起，而且这么晚了他们还在一起，那么关系肯定不一般。冬冬有些不服气，琢磨着难怪黎素馨不和她说实话，有些耍着狠的嘀咕着：“哼，看起来，你们俩是合起伙来待我表姐玩呀！小样，哪天落到了我的眼界里，有你们好看的！”还一本正经地用平时教导孩子们的口吻，不紧不慢的、柔中有刚的话音说着话的同时，便抬手按下了手机的挂断键，挂断了通话。或许对于一个长在有规矩约束着的家庭里的女孩子，染着长辈的习气实属正常，再说哪家孩子不是长辈带大的。如果他们不和长辈一样，像冬冬突然间有了些气恼的想法，也不可能说她不正常。毕竟，长辈们会因他们身上带着他们的习气，也略有些属于他们本身的小个性，才会放心地让他们像一个美丽的风筝往向往的天空飞翔，甚至不用过分地担心她们会有出格的事情发生。

    蒋涵涵没听清楚冬冬嘀咕的部分话语，只觉得对方挂断了电话，是有了情绪。她无奈地看向了吴言，轻声地说：“是素馨的表妹打来的电话，也有问到你。”吴言抬起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话音有些干涩地问着：“素馨怎么了？”整个人挡在了蒋涵涵的面前。蒋涵涵看着吴言，有些被吴言的举动惊到，不由得有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还感到了肩膀出奇地疼。吴言意识到失态，急忙松开了手。蒋涵涵的胳膊交叉在胸前，双手按压着疼痛的肩膀，按捺住情绪才没哭出声的说：“我不明白，黎素馨为什么会把工作的城市说错。”话语凝重，鼻子酸楚，显得像嘟嚷。街道上有人经过，两人四目相视着，尴尬得像对峙一样地面对着，都站着没动。吴言压了压情绪，沉声地说：“蒋涵涵，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么？我明白她为什么作出决定，但是我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人会让种种因素约束到不能在一起。我这样讲，你能理解么？”眼神里却全是歉意。蒋涵涵惊诧未消的沉声地说：“吴言，这原来就是你的爱情啊！”话意虽然表述得简单，可是说的确实是她对吴言的爱情有的认识。她接着说：“我有黎素馨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知道她的事，还是自己打电话问她吧！我还以为你们有联系呢！我没想到，我们居然都给黎素馨搪塞了。”心里为他们的感情感动着，觉得心里隐隐地疼了起来。蒋涵涵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认为无论她怎么去争取，也不可能和吴言有相爱的机会了。她也再次地肯定着，她和吴言之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爱情的火花，或许她对生活稍有些失去为人处世的原则，还会变成牵绊吴言爱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