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自除夕晚上出门。m.chuangshige.com

    到初八也没回来。

    除了元阳偶尔告知他很好，江从南没有任何地方知道他的消息。她只能备好李衡日常穿用的东西，让元阳带给他。

    陛下和皇后在太极殿不见人，除了禀事的朝臣，皇子女中只有元阳和李衡可以进内。

    玉儿好几天没见父王，闹别扭，江从南哄着他说父皇马上就回来，但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心里也没底。

    她只有强装自若，管好王府，该交际交际，丝毫不让人看出来秦王已经许久没有归家了。

    初八下午，李衡才回到王府，江从南看他忍不住落下泪来，李衡张开手臂，“快来抱你的夫君，他可是想死你了。”

    江从南拿帕子抽一下他，不正经，收了眼泪对外喊让人放热水，推着李衡去浴间，“这几天光换衣服不洗澡，都有味了。”

    “父皇是嫌弃你臭了才让你回来的吧。”

    “太极殿那味，我都不想说，父皇大约是闻不到我身上的味。”李衡轻笑，八天不见，清减了不少，江从南瞧着心疼，又连忙高声对外吩咐，让厨房做些王爷爱吃的来，挪一盅她的补汤。

    “怎么在宫里还瘦了。”江从南埋怨。

    “父皇直接让我在太极殿休息，那是我能安心休息的地方吗？”李衡脱了衣服滑进浴池，“三十晚上到初一一整天都没合眼，我看着太医都想让他给我扎一针，清醒清醒。”

    江从南脱了外衫，只着里衣下水，手里拿着澡巾给李衡搓手，“那晚上到底什么情况？当真是齐王谋事吗？”

    “齐王谋没谋不知道，反正良妃肯定是主谋。”李衡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主要是董秋成的武力，被他描述的天花乱坠，“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刚进宫的愣头青，被阿姐无理的要求吓到，远远见了我们就躲。”

    “没想到这么厉害。”

    “能做到大统领，本事自然不差。”江从南道，“我听说大统领的母亲除夕晚上没的，说是喜丧，又是这个时候，董家没大办，知道消息后我就托人送了奠仪。”

    “虽然之前没有来往，但是那晚大统领护着王爷进宫，这份情我们得承。”

    “你做的对。”李衡点头，“父皇知道后也给了老夫人嘉号，听大统领说是母亲糊涂了很久，那夜清醒，陪着看了她最爱的戏，又用了喜爱的食物，知道宫里有事就催着他快走，还叮嘱他穿好软甲。”

    “所以那夜只有皮外伤，都是母亲最后的爱护。”

    李衡顿了一下，“五大三粗的人哭起来不好看，但是挺动容的，母慈子孝，真情动人。”

    “依你说只父皇受伤，母后没有损伤，为何母后一直在太极殿没有出来？”江从南问，“他们在太极殿也是分开起卧，并不相伴。”

    “这个我也猜不透。”李衡摇头，“我闯进去那会还真是互相维护落难鸳鸯的模样，母后昏倒后父皇不让她回宫，只在太极殿休息，但是之后也不传召母后。”

    “母后也奇怪，醒来后问了几句父皇身体，不来看，也不说走。”

    “我每日早晚过去问候一下，阿姐每日进宫会过去陪说半天话。”

    “他们夫妻快三十载，肯定有他们的默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江从南游到另外一边换一条手臂擦，“王爷还要入宫吗？”

    “你都不问我在太极殿做了什么？父皇同我说了什么？”李衡把她搂在怀里。

    “我能说什么啊？”江从南垂首，“外面人都在传，太子已定，难道我要跟着高兴张狂？”

    “你不是那样的人。”李衡抱着她，“但是你之前忧心之事，此后不必再挂怀了。”

    “父皇早有旨意，只等颁发。”

    两人对望，这种事你要真说不在意不高兴，那是假的，何况他们也是往这个方向努力，现在心想事成。

    江从南手抵着李衡胸膛，“那我得多喊几声王爷。”

    “日后就喊不到了。”

    李衡搂着她反压，池水拍壁，连来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