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是最好的。”

    可惜她当初没想到这点，不敢得罪王爷，事实是就算得罪了王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她还没生，侧妃那养着病恹恹的孩子眼见着支棱起来，王爷为了孩子都得多去看侧妃两眼，对庶长子这么上心，等到嫡子出生又该如何。

    胡采薇碎碎念许久，她只管自己说的痛快，卢钰贞听的闭眼，不想理她。

    胡采薇走后，卢钰贞让人把她用过的茶具扔了，“一张臭嘴，坏了我一套好茶具，日后她再来，不用上好茶碗。”

    江从南来带了一盒药膏，“这药治淤痕最有效，今日涂了明天就见效。”

    卢钰贞挑衅似的抬起脖子，上面一道紫黑淤痕，她是上吊寻的短见，“怎么，你害怕这个？”

    “你明日要进宫请安，顶着这个脖子，是真的不怕全家落罪。”江从南温声道，“你父母对你不起，你的叔伯婶婶，兄弟姐妹都对你不起？”

    “你在家里连一个真心想护着的人都没有？”

    卢钰贞别过头去。

    “皇后和公主都知道你的性子，不听劝，但是又放心不下，不能真正不劝，我也是忠人之事，皇后和公主对我很好，所以她们要护着的人我也会护着。”

    卢钰贞流下眼泪，“姑母对卢家也死心了吧，我要嫁给赵王后，公主就不来卢家了。”

    “若是从前，公主早来看我了，何至于让别人来。”

    “她们同卢家到底隔了一层，你是如今家主的女儿，这是切身相关。”江从南看着她，“你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灰心，就自暴自弃，让家人的安危都暴露在他的野心之下，但是你明明有能力拯救他们的。”

    “我？”卢钰贞觉得荒谬，“我自己都救不了，贵为王妃又怎么样，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曾顾及过我。”

    “我只是他完成野心的工具，我死了，他们才安全，因为我爹他没有刀了。”

    “你就没有其他的姐妹了？”江从南问，“你信不信，你前脚死，后脚你爹就会送一个你的妹妹过来当续弦。你觉得痛苦的人生，将由她全面接手。”

    “而赵王也会欣然同意。”

    “他应该恨极了卢家女才是，怎么会？”卢钰贞不信。

    “再大的恨在目标没有实现之前都是可以隐藏的。”江从南淡然道，“做这件事的卢家知道，被这件事所伤的赵王知道，而你，看似事件的中心，却不知道。”

    卢钰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明明那么喜欢萧长乐。”为了萧长乐都想杀了自己，不能杀都只被劝住了，她要是死了，他只会轻松自在，怎么会再要一个卢家女呢？

    “对男人而言，女人到底是什么？”卢钰贞怔怔，“他们口中的真心真情有半分真吗？”

    “那不重要！”江从南告诉她，“乞求男人的解释就是丧失自己的主动权，凡事从自己的角度想，我想做什么，我要他做什么，这些就够了。”

    江从南走后，卢钰贞怔怔然想了许久，她涂上江从南送的药膏，第二天进宫后，回来就把所有陪嫁的人都下放到庄子里，她身边提上来伺候的人全是内司所出。

    李钊过来问她又搞什么鬼。

    卢钰贞看着他，“他们都是卢家的人，并不会只听我一个姓卢的话，不把他们赶走，这府里还会有枉死的人。”

    李钊愣住，没想到卢钰贞会这么说。

    “我并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人，所以有人以我的名义害人我还不能做出反应，才会做出这些过激的行为。”卢钰贞诚实道，“我嫁给王爷就是王爷的人，王爷的下人就是我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