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重了？”

    他懒洋洋道：“八重。”

    “八重？”三人惊讶不已，彼此眼中，有着意外，也有着几分说不明的惧意和恨意。

    “三位——”主位之人拉长尾音，淡声问道，“难不成，希望我的功法毫无进展，最好……走火入魔得好？”

    “怎会？怎会？”三长老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立马摇头否认道。

    凤白久眯了眯眼，调整坐姿，漫不经心道：“还有什么问题，快快问来。几位也知，我的耐性，一向不好，一会儿，若是失了理智做出什么事来，还请几位莫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三长老讨好笑道。

    顿了顿，三长老思索片刻，还是问道：“你早先说，纯阴之体抓不抓来皆无防，那……九天秘法之功，我青龙帮……”

    “九天秘法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要修炼的。”他干脆答道。

    “如何修炼？”二长老有些生气地问道。

    不抓纯阴之体，要废宋今赢，青龙帮如今群龙无首，在江湖武林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么多事，全都不用管了吗？

    “瞧二长老急的。”凤白久好整以暇道，“大长老之前提过，右堂主是先代帮主血脉，修炼的，是纯阴之功。依我看，练此功法之人，该是比纯阴之体更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二长老惊讶瞪眼。

    莫非……

    “就是二长老想的那个意思。”凤白久悠悠开口，“我已想好，吸了宋今赢的武功后，我来替他娶了那右堂主，顺便……帮他把这帮主之位也一并坐稳了。几位……以为如何呢？”

    他看着他们，自信张狂地笑着。

    “四……白久，你此话……当真？！”大长老上前一步，又惊又喜道。

    “我知道，三位都有资格当这青龙帮的帮主，但是……”他直言不讳道，“你们更爱的，是享受站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快感。台前之人，难免成为箭靶，一有事情，就是众矢之的，这些，你们一点儿也不想要。青龙四使之名，有一半，是你们花了重金散播出去的，一来扬名，二嘛……自是几位并不甘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你们要的……可不算少啊！”

    三人闻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甚是精彩。

    “不过……”凤白久续道，“我并不反对你们的做法，也不会插手干涉，毕竟，我与几位这十年来的交情，也不是白费的。”

    “你知道就好。”二长老哼了哼，吐了口浊气道，“当年，你爹闭关修炼，突然走火入魔，临死之际，告知了我们你的存在……若不是青龙四使缺一不可，你一个乳臭未干、无名无份的小娃，哪能在青龙帮登堂入室，来去自如，还得了长老的待遇和好处？”

    “二弟！”

    “二哥！”

    大长老和三长老担忧喊道。

    “哦——那依二长老的意思，如此大恩，我凤白久该三叩九拜，端茶奉酒，天天好吃好喝、好言好语，悉心伺候着咯？”他的声音，仿若三尺冰窟，冻人，鸷冷。

    二长老还沉浸在教训他的享受中，毫无知觉地摆摆手道：“那倒不必，你能有这份心，我们就心领了。日后，你若欲成大事，我们这些长辈，还要指教……噗——哇——”

    一声惨叫，在宽阔沉闷的大厅响起，毫无防备的二长老，一下子从原地飞扑倒在了远处的门槛上。

    “二弟——”大长老纵身跃去。

    “二哥——”三长老运功跟上。

    “走开！”凤白久使了十成掌力，还未调息，迅速运功，抢在他们前面，一脚狠狠踩在二长老的胸口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厅内，一阵惨叫响起，口吐鲜血的二长老仰视着他，忍痛开口道：“凤……你……好大……的胆……啊——！”

    凤白久用了十足力道踩着他的伤口，居高临下提醒道：“看来，二长老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忘了当初，是怎么求我加入你们的。”

    “凤……帮主，还请手下留情，莫要伤二弟性命！”大长老忍了又忍，没有出手，还是试着放低姿态劝说道。

    三长老回过神来，知道大哥的意思，也放下手，开口说道：“凤帮主，大家都是自己人，二哥说错了话，我代他向您赔不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吧！求您了！”

    “大长老，三长老……”他转头对二人回道，“两位如此言辞恳切，我也不好拂了你们的好意。看在你们识趣的份儿上，我给你们这个面子。”

    两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刚要道谢，又听他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欲给二长老一个深刻的教训，两位……应该没意见吧！”

    这……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实在不知，凤白久话里的“教训”，是怎么一个法儿？

    问，显得他们心怀二心，并不真心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