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旧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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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但是看好,不许和不好看的公猫贴太近了。”

    和星笑着走了,屋内便又安静下来。

    嘉画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宋序,从眉眼,到鼻梁,到嘴唇……

    真的太像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呢。

    但他与秦淮书性子不像,秦淮书可不会对她生气。

    不过宋序这般安静躺着,她不用看见他疏离的眼神,听见他冷淡的语调,那倒是与秦淮书睡着时一般无二了。

    嘉画忍不住俯下身,贴近了他,近到似乎能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

    二人的气息便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用手指轻轻描摹他的眉眼,眸中渐渐失神。

    她想起曾经秦淮书战场负伤,在府上将养,她实在担心得很,常往将军府去看望。

    有一回她去的时候,秦淮书睡着了,枕边还放着翻阅了一半的兵书。

    府上侍女端了药来,说到了喝药的时辰。

    嘉画不忍吵醒他,就让她放在一旁,说等会儿自己会叫他的。

    将军府上下皆知他们的婚事,因此侍女对此无异议,倒是一脸笑意地退了出去。

    嘉画望着秦淮书睡着的样子,眼神越发温柔,她忽然觉得他能这样休息真不容易。

    大希朝周边并不安定,常有外部势力生事,秦淮书的母亲秦将军亦是常年驻守在北境一带,而秦淮书则主要负责南境几座重要城镇的防守。

    秦淮书年少成名,小时候陪太子读书,抽空便遵母命练习骑射,又要研读兵法,十三岁便上了战场,十四岁时在湛州之役中以少胜多,一战成名。

    直到十七岁,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南境,极大的震慑了南境之外野心勃勃的敌军,于诸国之中威名赫赫。

    大希朝兵多将少,良将难求,嘉画便是想让秦淮书留在夜京也不能,她身为郡主,自                                                然以国家百姓为先。

    原本南境外诸国已打算派使者来夜京求和了,南境眼见着能安稳至少十年光阴,偏偏他于得胜后遭人暗算,命陨于婚前前一日。

    他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被他征服了打怕了的小国,再次蠢蠢欲动,不甘臣服于大希,和谈事宜一拖再拖,直至搁置。

    嘉画眼尾发红,眼睫润湿。

    她伏在枕边,已有些分不清记忆中的秦淮书与眼前的宋序。

    她很想他,特别特别想他。

    她抚摸着他的脸,又轻轻蹭了蹭,像只粘人的猫。

    正如当时,她也是如此。

    不过那次,她悄悄在秦淮书脸上落下一吻时,忽然发现他睫毛颤了颤,便立即羞红了脸,惊道:“好啊秦淮书,你竟然装睡!”

    秦淮书嘴角的弧度扬了起来,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笑。

    “小画,你怎么偷亲我?”

    “我……”

    嘉画脸红透了,却要强地与他对视,还要故作凶狠地道:“我就是亲了!我是郡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淮书低笑。

    嘉画:“不许笑!”

    秦淮书却将被子猛地掀开,将她反裹住,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嘉画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盯着他。

    “小心伤!”

    “不要紧。”秦淮书笑得恣意,“礼尚往来,现在轮到我了。”

    嘉画了然他要做什么,立即紧张地闭上眼,果然下一刻,秦淮书温热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原来唇与唇的相触是如此柔软,如此让人意乱情迷。

    可她又很快想起那个冻僵的夜晚——

    她紧紧抱着秦淮书,冷得打颤,似乎血管里的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一向温热的秦淮书,在他的怀里,却比她还要冷。

    她吻着他的眉眼,又吻着他的唇。

    一遍又一遍地说:“秦淮书,不要装睡了,好不好?……”

    但他毫无反应,似乎睡得太沉太沉了。

    忆至此处,她微微瑟缩了下,忽从肌肤相触处感觉到淡淡暖意,这才猛地从那个噩梦中跌落出来。

    嘉画睁开眼,重新坐起身子,深吸着气,随后抬手拂去眼角的泪,眼中的恍惚渐渐退却。

    她伸手摸了摸药碗,已不烫了,便用勺子轻轻舀了舀,慢慢喂到宋序嘴边。

    大约是嘉画不大会照顾人,汤药从嘴角溢了出来,宋序皱眉轻咳了一阵,仍然未醒。

    嘉画忙将药碗放下,又手忙脚乱地用帕子给他擦拭。

    他忽然握住了嘉画的手,轻轻放到唇边蹭了蹭,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的唇色血色很浅,却触感温热。

    嘉画有些发怔,一时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