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挣扎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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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了起来。
“你怎么了?心脏又不舒服?”
宋序摇头,依旧躲避着她的目光。
“……我该走了。”他准备掀开被子下床。
“别动。”嘉画皱眉,“脸色差成这样,要走去哪?”
她按住被子一角,宋序动了下,却又像虚弱到没力气,只得作罢,倚在床头向里侧首,任墨发散落,遮住神情。
他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不知如何弥补,心虚到不敢面对她,也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
不仅心虚,还有些迷惘不解。
他与嘉画相识不久,到底为何会对她无法克制地产生那样令人不齿的贪恋与依赖?
正如此刻,嘉画离他这样近,他若任由欲念疯长,便恨不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像失而复得般狠狠拥住,揉进骨血里方才罢休!
心绪纷乱,骤然中断……嘉画抬手轻轻放在了他胸口上,低声问:“是这里疼吗?”
她感觉到宋序浑身紧绷起来,心跳更加快,比她要快得多。
“……”宋序深吸了口气,才转过头,墨发下是苍白如纸的俊朗面容。
他覆上她的手,顿了下才放下:“无妨,不疼。”
她的手和梦中别无二致,一样纤细柔软……
念头才浮现便被生生扼断——怎么又是梦!
宋序眉头紧蹙,已有些厌烦这样克制不住胡思乱想的自己。
他更不知道面对嘉画时该如何从容,梦的荒诞可以不作数,但他的淡漠疏离亦是伪装。
嘉画忽然伸手将他散乱的额发温柔拨开,露出 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完美的弧线勾勒出漂亮的形状,秦淮书每每用那双眼含笑看她时,她会甘于沉溺其中。
现在,一般无二的眼,却是不同的眼神。
嘉画从宋序的眼里只寻到抗拒,冷淡,还有愠色。
他的确应该讨厌她,他有正当的理由。
这大概就是他常常避开她视线的原因,他连与她对视都不愿意。
从前秦淮书最爱的便是看她,看她笑,看她闹,更爱看她在开心时,特意转头寻他的目光。
即便只是一个越过人海的对视,也足以让彼此动情。
“那你才喝了药,要不要再睡会儿?”嘉画问,“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我回自己屋子。”
“就在这里不行吗?”
“不……”
“就在这里。”嘉画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宋序眉头紧锁,盯着她:“难道贵为郡主,不知道男女有别?不知道何为礼教?难道随便一个陌生男子就能进郡主的闺房?”
“那又怎样?既贵为郡主,还需在意名声吗?那些达官显贵逛烟花柳巷时,不也很多青天白日去的吗?”
嘉画淡淡不屑:“我赵嘉画反正在京城也没什么好名声,也不需要。再者,礼教约束不了不守规则的上位者,再再者,你也不是陌生男子。”
宋序一怔。
便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嘴角笑意散开:“因为你是我选的,所以,我允许了。”
宋序沉默。
每当她这副骄纵模样展露无遗,他才能勉强将嘉画郡主与梦境中的嘉画区别开来,然后告诉自己,梦是相反的。
嚣张跋扈的嘉画郡主怎么会如梦境一般,拥有那副可爱温柔的性子。
他懒于争辩,索性靠着床头闭着眼。
一时间房内陷入安静。
他不说话,嘉画反倒欢喜,这样的宋序才与秦淮书更相似,无论他如何态度,只是注视着他的眉眼,嘉画便能多出一份耐心。
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和星在外道:“郡主,我带乌刀回来了。”
嘉画应:“你把它放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半,一只胖乎乎的狸奴轻巧地跃进屋内,通体雪白,唯有四足双耳并一根尾巴是黑色。
嘉画注意到宋序睁开眼,便道:“是我的猫,它叫乌刀。”
“乌刀?”宋序嗓音略喑哑,轻咳了声。
嘉画俯下身,朝乌刀呼唤,声音甜腻软糯,笑意盈盈。
猫儿便欢快叫了声,高高竖起尾巴,踩着轻盈的步伐跑来。
因雪色毛发衬托,那尾巴的确像一把黑色刀刃。
宋序目光不禁柔和下来:“名字起的很是贴切。”
“那当然。”嘉画抱住跳上膝的猫,笑着和它蹭了蹭,“乌刀,今天有交到新朋友吗?”
乌刀叫了两声,转头看着宋序。
嘉画注意到,解释:“我的猫不太亲人,平时只有两三个人能抱它,大约是你在这里,它有些警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