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熬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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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师……”吴长生刚想开口求情,就被聂延年瞪住。
“你俩去梅桩上扎一天马步,摔下来就爬上去再站!”聂延年给了处罚。
梅桩是练身体协调和平衡的,分为高桩和低桩。而且为防练功之人摔伤,桩下铺有细沙。
这简直不算责罚。扎一天马步对新手来说固然难了些,可孟渊和铁牛都是精壮的少年人,大不了摔几个跟头而已。
孟渊赶紧拉着铁牛认罚,俩人往梅桩上站桩。一天下来,俩人从梅桩上摔下来几十次,两腿更是没了知觉一般。不过待入夜散场,二人擦洗了身子,回到男舍时,却已没人敢来挑衅了。
两个包袱放在一块儿,没人动过,甚至没人愿意靠的太近。
那刘贺神情阴沉,不知从哪儿弄了药涂到了脸上。
按着规矩,男女学员是严禁出校场的,更不准与校场外的人联络。
那刘贺见了孟渊和铁牛,装腔作势的哼哼两声,可终究怕疼,没敢说一句话。
孟渊也不去理会他,自管安眠。
此后孟渊每日只按着聂师的安排训练,打熬气力,大口吃饭。
可那聂延年本是一天来两次,打架之事后就一天来一次了,也不教什么招式,只让诸少年打熬气力,着实是放羊一般。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诸学员眼见是要校场内过年了,而聂延年不仅不教真能耐,还干脆不来了。
这些学员们眼见没了管束,不免起了心思。
刚开始还只是懈怠训练,后来竟干脆睡起懒觉,晨练都不做了。
尤其是刘贺,不知是过惯了好日子,还是对聂延年心有怨愤,竟带头拉起好几个人,天天日上三竿才起。训练时也不用心,时时勾女学员说话。但凡北风大一些,就回男舍睡大觉。
而且人家也不傻,还安排了眼线,防止聂延年突然来查,可聂延年根本没再露过面。
二十七个学员,将近一半人都在糊弄。
孟渊冷眼旁观,却从未生出偷懒的念头。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操练,一丝不苟,绝不打折。
铁牛是个憨的,他心思单纯,又得过赵大头叮嘱,只每天跟着孟渊操练。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已来到了除夕日,天上又下起了雪。
王妃仁善,谴人送来年节赏赐,每个学员得了一只烧鸡、两斤猪肉。
可聂延年还是没出现,诸人也不得外出。
校场外面爆竹声动,犹然能闻听丝竹曲音。
本是家人团聚之日,可诸人只能冒着雪操练,有些家生子竟还哭了出来。
孟渊根本没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
待到新年第一天,天没亮孟渊就起了床,喊上铁牛一起出门。
北风呼啸,大雪满地,更增几分寂寥。
孟渊和铁牛打了井水,洗脸刷牙后开始扫雪,然后才晨练。
先打一套拳热身,又抄起石锁锻炼臂力,而后打马步冲拳。
平常就算有人偷懒,还是会有十来个人来晨练的,可孟渊和铁牛练了一刻钟,竟没见别人来。
“阿兄,今天是新年,家家都得好好歇一天。他们都不来,咱为啥要练他们都背地里说咱是傻子。”铁牛头上冒着热气,憨憨的来问。
“聂师说过,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意思是练武需要持之以恒,每天坚持练习才能不断进步。如果有一天中断了练习,那么就会失去之前积累的成果,需要费更多的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准。”
孟渊一边打着冲拳,一边说道:“铁牛,我是流民出身,你爹本是佃农,说难听些都是泥腿子。学武是唯一能改变咱们命运的机会,是故需得牢牢抓住。”
“可是也没人看,聂师好几天不来,他们都说聂师不管咱们了。”铁牛不解。
“咱们是为自己练的,不是为聂师练的。你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咱们只做咱们的。”孟渊道。
其实孟渊有自己的见解。看王妃之前行事,显然是会做事、能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