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小偷要向世界挥手告别。】

    至此，结束。

    黑色凌乱的线条涂抹掉上面一部分内容，但大致意思足够人猜出。

    自毁、贬低……

    “‘余浮’是自己杀死的自己。”

    关瞳放下所有纸片。

    纸片轻飘飘的，可关瞳的手却无法承载它们的重量。

    “所以那个站在我身后、把我推下楼的原来是真正的‘余浮’吗？”余浮浑身发冷问关瞳。

    关瞳摇头：“不是。在这片污染区里，杀死‘余浮’的不是‘余浮’自己。而是展开这片污染区的污染者。”

    关瞳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桌边，拿下一块巴掌大的化妆镜。

    化妆镜打开，对着余浮的脸。

    关瞳继续道：“余阿姨和‘余浮’一样是自然卷。她的头发放下来，再配上那条围裙，正好符合你给出的两个特征‘波浪卷长发’还有‘及膝长裙’。”

    余浮：“那陈老师的影子……”

    关瞳：“你确定你记忆里，陈老师是卷发吗？”

    余浮：“……”

    余浮不禁沉默，她好像记不得陈老师的外貌了……

    关瞳同样。

    “也许我们早就被发现了。”关瞳在余浮沉默的间隙里，幽幽说。

    话音落地，门把手传来“咔嚓”一声。

    跟着，一个人影倒映在地板上。

    温柔的女声响起：“菜烧好了。囡囡，你和宋同学出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