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李家 第(3/7)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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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在院门口守着的小厮番儿,他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儿。

    待屋里动静小了些,他才毕恭毕敬地靠着门说道,“二少爷,大少爷回来了,还叫人请了大夫来府里看诊,这会正往老爷院里赶呢。”

    一句话惊动屋内糜烂的二人,李成宣当即下床穿起衣衫来,郑秋锦也揪着锦被不知在神游些什么。

    李老爷这个身子状况自然是不能让大夫看诊的,大夫若是嘴上不把门的,说出些什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李府前院。

    秦知夷和陈容鸢下了马车,才进李府院内,秦知夷便觉整个院子的装点都让身心压抑起来。

    屋檐下都挂着红白两色的经幡,院里但凡是个盆栽景物,都贴了七八道黄底红字的纸。

    仆从们腰间也挂着红络打的长绳,一走一晃的,十分诡异。

    怪不得陈容鸢先头说什么也不再来,她都不赚悬赏的偏财,这样的邪门地儿只会是千百个不愿意来。

    二人跟着引荐的仆从穿过弄堂,秦知夷突然悄声问,“这难道不算偏财么?”

    陈容鸢瞟了她一眼,压着声音说,“院子是邪门了点,但这也是正儿八经来给人看病的……”

    显然,如今再站在这院子里,她好似都有些说服不了自己。

    不一会儿,便到了李老爷的院里。

    屋里是李老爷的文姨娘,说什么也不肯让李向旻请来的大夫进去。

    李向旻冷了脸,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道理,现在这府里是姨娘掌家了,也能拦着亲儿子不见爹的。”

    而此刻,李成宣和郑秋锦匆匆而来。

    秦知夷心中疑惑,怎么见了两回他俩,他俩两回都一处出现?

    李成宣经过陈容鸢时,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上前对李向旻说道,“怎又劳动大哥请了大夫来?科考在即,大哥应当用心读书才是,上次大哥不也请了陈大夫来,不也……”

    郑秋锦跟在后头,看到陈容鸢身旁站着的秦知夷,她不觉眉头蹙得更深了,却也没说什么,只往文姨娘身边一站。

    李向旻看着挡在屋前的三个人,不觉冷笑道,“你们是当我死了,还是当我眼瞎耳聋,不知道你们在后头算计着什么?”

    李成宣说道,“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屋里,李老爷突然一声巨声痛鸣,震得屋外几人都一惊,一齐往屋里去。

    屋内,李老爷一脸狰狞模样,痛得再度昏厥过去。

    文姨娘抹着泪,趴坐在床榻边上,哭喊着,“老爷!老爷!”

    趁着乱,李向旻带着人进了屋里来,他对陈容鸢说道,“有劳大夫替家父看看。”

    文姨娘听了这话,立时止了哭声,要出言去拦,李成宣却将她按住了,他只不动声色地挑眉看向陈容鸢。

    陈容鸢与李家几人的眼神皆一触即离,她自顾屈身上前去给李老爷把脉。

    秦知夷跟着进了内屋来,闻着屋内气味甚异,香炉内不知燃着什么香。

    她皱着眉,退身至门口。

    屋内,文姨娘几人面色有些焦灼。

    良久,陈容鸢切完脉,又扎了几针。

    李老爷人仍未醒,她面色并不好,只问道,“李老爷最近可在服食什么丸药?”

    文姨娘偏着脸不答,李向旻随即皱眉看向郑秋锦。

    郑秋锦被这眼神一吓,往后瑟缩着,看了眼李成宣,李成宣却半分眼神不给她。

    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是那些药,老爷一向信任永空道人的方子……”

    陈容鸢是知道那个神鬼道士的,她肉眼可见不耐,对李向旻三缄其口地说道,“李老爷这是垂危之相,先前用的,不论是什么都得先停了。”

    文姨娘霎时怒骂道,“庸医!在这里胡诌!老爷明明已经快大好了!成宣,快去请永空道人来!”

    永空道人自诩是从道观下来,云游四海,为寻有缘之人。

    偶然遇到李老爷,永空道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把李老爷唬住了。于是便被请到李府来住,好饭好菜的款待着。

    不多时,永空道人便随着仆从来到了李老爷屋里。

    秦知夷站门口瞧着,那道人看着不过四五十岁,头发不多,却连着胡须都是雪白的颜色,一对小黄眼珠在眼眶里似待不住一般的转着。

    文姨娘见永空道人来了,忙说着,“仙人,您可来了,老爷前两日身体还硬朗着,今日不知怎么就起不来床。刚还痛得晕过去了,大夫扎针也没效用,您快给看看。”

    文姨娘这话还捎带脚地踩了陈容鸢一把,陈容鸢听了,真想立时抱着药箱就出这个门。

    永空道人听了,伸出手来比划着,故作高深道,“急不得、急不得,都是缘法,待本道算上一卦,便可。”

    少顷,永空道人算定,大惊,“不好!是进了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