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庄生晓梦4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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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客栈吗?真当自己还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嫲嫲姓梁!”

    泽兰拱了拱身侧女子:“骂你呢?”

    白檀睁圆了眼睛没做声。

    怎的,那梁四娘何时还学会隔空骂人了?紧接着,那院里又传来接二连三的巴掌声。

    “叫你夜不归宿!叫你在外鬼混!钱呢?一个铜板都没带回来?!桃红那丫头片子送哪儿去了?说不说你,说话!”

    “气死我了!”约莫是打得累了,梁四娘撑着腰指使起一旁的仆役道,“来啊,将这妮子关进柴房去!”

    “四娘啊!”是莫老妪的声音。

    “给我闭嘴,哪有你求情的份儿?再叫唤,老娘连你一块儿打!”

    梁四娘正抬脚踹向地上的婆子,未成想反遭人踹倒在地!那腰板登时裂开似得疼,她“哎哟”一声撑着地面,转头便见消失多日的白檀扶起柳绿和莫老妪。

    柳绿伤得不轻,眼角溢血,嘴角开裂,下颌淤肿得双唇发颤,堪堪神志不清。一旁莫老妪佝偻着脊背,奋力撑着那女子的腰脊,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浸透了悲情。

    “怎么会伤成这样?柳绿,柳绿!”白檀疾声,一记厉眸扫向梁四娘,“是你打的?!”

    那梁四娘正是满腔愤懑,一见白檀更是怒火中烧,她大喝道:“好啊,还有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私自离坊多日,还敢踹我?自以为有那泽兰小儿撑腰,便不将嫲嫲我放在眼里?!今儿个就将你们全绑起来,脱光衣服关进笼子!叫你们看看,谁才是这                                                寻笑坊的天!”

    说话间,两名仆役去拖拽莫老妪与柳绿,另有五六名打手冲上前作势擒拿白檀!

    “梁嫲嫲好大的口气。”

    梁四娘心下一惊,刚站稳身子便见月洞门迈出个矜贵公子。

    那妇人理理发髻衣领,硬挤出个迎人笑面道:“是泽兰公子呀?怎地跑来后院了。嫲嫲忙着调教女伶,无暇招呼公子,烦请公子回前庭去喝杯花酒罢!”

    见泽兰听而不闻径自上前,梁四娘又道:“这是坊中私事,公子的手还是莫要伸得太长!”

    少年笑应:“白檀娘子本是在下要护之人,梁嫲嫲怕不是年岁大了,竟忘了我此前忠告?”

    听罢,梁四娘神色一紧,却依旧使了眼色。

    顷刻间,院里又多出三五名打手,齐齐围了上来。

    想她寻笑坊常在容华酒肆订酒,两年来没有千坛亦有八百,乃他酒肆一大买家。她就不信泽兰会为一个女伶,坏了彼此面上之和气,葬送此后源源不断的数笔买卖。

    便道:“公子不曾为其赎身,她白檀一日是我坊中女伶,便一日归我梁四娘管教!劝公子还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泽兰佯叹一声:“是吗?那便只能请嫲嫲喝杯罚酒了。”

    语毕,那三五打手便被掀翻在地,少年旋即闪身,将围堵白檀的若干打手一一放倒,招式之迅疾叫人应接不暇。

    梁四娘惊得连退三步,边退边摸袖口。

    白檀见状喝道:“别让她摇那铜铃,快夺下来!”

    泽兰几步游走到那妇人身侧,随手摸出她袖袋内的铜铃,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道:“怎么,这玩意儿还能摇出什么高手不成?”

    把玩间,铜铃叮当作响。

    便有一黑影应声跃入后院,腰间砍刀白光锋利,凛冽戾气逼得井后梧桐簌簌落叶。白檀心道糟糕,一转头便对上周昀那狠厉的双眸。

    梁四娘兴奋叫嚣道:“泽兰公子,嫲嫲可是好言相劝!若逼得我这护院出手,那可死伤不论哦!”

    见周昀步步逼近,而泽兰已挡在自己身前,白檀肃然道:“臭小子你让开,不关你事,别在这儿白白挨打!”又望向周昀,谄媚笑道:“周大哥,有事好商量,柳绿伤重必须马上送医,你等我回来再动手行不行?”

    那男人却恍若未闻,步履不停。

    泽兰侧头低笑一声,道:“小娘子,你倒是个欺软怕硬的。还没打过,怎知道我一定会输?”

    来不及拦阻,白檀伸手抓了个空。见那少年赤手空拳冲将出去,她不得不当即念起口诀以御风助阵。岂知那周昀只是左闪右避,毫无进攻之态,转瞬间跃至两人身后从莫老妪怀中接过柳绿。

    那女子如扶风弱柳般倒入周昀怀抱,气若游丝道:“桃,桃红……大橘,找……找不……”

    “周昀,柳绿她经不住——”

    白檀正要上前,却见男人抱起柳绿,丢下句“我送她去南郊医庐”便跃出墙院。

    众人不约而同呆滞片刻。

    那梁四娘更是不可置信地大肆吼叫。

    但见那莫老妪手捻一枚染血的圆牌,悲声喟道:“没救的,没救的……绿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