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银瞳少年6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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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不想见到钱家宅邸豪华,连家中通房丫鬟都穿金戴银,真叫她大开眼界。
她当即决定,这钱冲的后宅她入定了。
可豪门大院里哪有家宅安宁的?
她不过是伺候了钱冲几晚,便被后宅姬妾使了绊子,有人跑到大房夫人那儿去嚼了舌根。钱家主母忿忿而来,不由分说罚了她几棍子,就要赶人出府。
这还没进门呢,就这般苛待。
往后进了门,那还得了?
现如今,她若能携卿容醉出嫁,何其风光,必定羡煞众人!
别说那王淑然,就是钱府后宅那些妇人怕也要羡慕得日夜难寐!便是她出身低微,也不惧那钱家主母轻慢了!
如此想着,芙蓉高兴坏了。
她松开泽兰不再发难,拨弄起肩头长发关切道:“公子,你老实告诉奴家,可是身患隐疾才不愿同我云雨?奴家识得一位神医,那方面呀一治一个准。”
趴在芙蓉窗外的白檀听了,问铛铛道:「隐疾指什么?云雨又是什么?」
铛铛长叹一声:「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没去修炼反倒趴人窗口?」
这可是三楼外墙,底下便是奔流河道。白檀一袭长裙,衣袂飘飞,若被行船的老翁瞧见,必得传出入夜闹鬼的异闻!
「修炼是长久之事,又不差这一时半刻。」白檀振振有词。
「人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倒好,光晒啊!」铛铛真想撒手不管,却又不能坐视不理,只好反复催促她赶快离开。
可白檀趴窗口趴得津津有味。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舞蹈——原来“一舞动琏州”是这般惊艳!过去倒小瞧了芙蓉,她还真有一番傲气的道理。
见铛铛气得嘴瓢,白檀安抚道:「不是你让我多听多看,好好学习如何做人吗?既然我要留在此地做花魁,那不得好好观察人家花魁的言行举止?」
这是安抚么!
铛铛简直要原地去世。让她模仿凡人女子的言行举止,没让她学伺候男客喝花酒啊!
「我瞧你是见这少年长得俊,动了歪心思吧?」铛铛数落道,「未化形时你就这样,遇见好看的就上去蹭蹭人家。仗着这张猫脸有几分姿色,混不吝地到处揩油!」
白檀:?
白檀:「我哪有!都是人家见本喵君长得可爱,主动要跟我蹭蹭的好吗?!」
铛铛又道:「老色猫。」
白檀:???
白檀:「哎你说我‘色’也就罢了,‘老’是几个意思?我老能老得过你?」
屋内,泽兰掩饰尴尬般提杯饮了口茶,随后起身告辞道:“幸得娘子青眼,赐舞作别。泽兰便不叨扰了。”
“哎等等!”芙蓉拦住他,锦帕挥到他腰间娇羞一笑, “真不禁逗,你此前托我打听的事儿,不想听结果了?”
她将人摁回凳上,从边几取来一卷画像还与他道:“这狸奴呀还真有人见过,就在我方才提的神医那儿。这庄医师向来心善,经常救治路边受伤的野猫野狗。不过,他治好便放归山林,现下那狸奴还在不在他那儿可两说呢。”
“没想到真有人见过,多谢娘子。”泽兰收起画像。
虽说消息来得晚了些,但也聊胜于无。
那妖猫所化女伶似乎身无长物,要想找出补天玄石并非易事。若她日前曾受医师救治,那医庐中或许会留下些许线索。
“听城中的猫肆老板说,这种白玉猫早就绝种了,公子怕是聘不着咯。”芙蓉话音未落,便听窗外传来一道突兀声响。
“谁!”
泽兰顿生警觉,跃至墙边一推窗门。
早春的夜风,卷着河道的潮湿气息涌进来。窗外空空如也,并无可疑人迹;河面映着完整月色,波澜无惊。
白檀已躲进自己房间,窗门都来不及阖上,就怕被泽兰听到什么动静。她靠着冰凉墙面,捂着胸口感受心跳,原来做贼心虚是这种感觉!
方才听见“白玉猫”几字,她下意识伸腿想挠肚子,岂料脚上绣鞋踢到窗台,害她差点儿掉进河道。
说来也怪,世间不乏围剿白玉猫之徒,那泽兰却想聘一只来养?还有芙蓉嘴里的神医,原来世上竟还有人愿救治白玉猫啊!
等等。
那医师姓什么来着?
「庄。」铛铛随口提醒,继而催促道,「知道趴人窗口是不好的行为了吧?赶紧的,趁夜色渐浓我们下井去!」
“庄……”白檀却愣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张白皙到几无血色的面庞。那张俊秀淡雅的脸上永远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即便在活埋她的那一天。
「你在想什么啊?」铛铛感受到白檀心底无端涌起的惧意,思及往事便劝慰道,「天底下姓庄的医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