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贞洁是烙在女人身上的奴印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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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是我,阿英,好久不见啊,你最近还好吗?……”
“欸,是这样的,我家女儿你也见过,她今年考大学,也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她上大学的钱还差一点,你也知道她爸是个不负责的,我一个人养女儿也艰难,你看你能不能……”
苗渺站在门后,听着房内母亲矫揉造作的声音,细细密密的恶心涌上喉头。www.luhuage.com
她见过这个张哥,他是母亲打工时跟的“老板”,外婆和大姨还给母亲出主意,让母亲勾住这个男人,让男人买套房给母亲。
房子是买了,母亲也住了,但房子从头到尾都不是母亲的,她只是一个住客而已,后来,母亲离开东莞时,人家自然也把房子收回了。
男人是被利益和□□驱动的生物,从头到尾只想着白嫖,你把别人当提款机,别人把你当性工具。
母亲跟了这个张哥十多年,什么都没落到,还落得一身妇科病。
家里本来不至于这么窘迫,毕竟母亲一个月三千的工资,是能满足母女二人的温饱的,只是前年查出妇科病,这几年来光是治病都陆陆续续花了好几万了,把存款全都花完了。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张哥大概是提出了什么要求,母亲有些犹豫,
“让我过去吗?这……我女儿要高考啊,正是关键的时候。”
“……”
“好……好,那我明天过去,你记得接我啊!”
最后答应时,母亲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娇嗔,电话没有中断,两人还在说些什么,母亲的语气一直很甜蜜。
门外,苗渺垂着眼扯下了手套的毛球,然后收起毛球,把那双手套放在了门口,安静无声地走了下去,楼下,林晴雪正在等她。
林晴雪收留了在墙脚冻得瑟瑟发抖的苗渺,把她带进了自己家。
“我爷爷身体不好,小姑回老家看望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别担心。”
母亲死后,小姑住了进来,林晴雪就不怎么回这个家了,她递给苗渺一杯温水,打开了烤火桌,源源不断的温热从脚底传来,苗渺逐渐从僵冷中恢复了过来。
“你住我小姑的房间可以吗?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林晴雪环视了屋内一圈后,问她。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是林晴雪的母亲姚玉在南城一中教书时分配到的宿舍,姚玉身体不好,四十多岁后就没有继续上班了,但因为舅舅曾是南城一中的某任校长,所以这个房子学校一直没有收回,林晴雪的少年时代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苗渺连连点头,眼里写满了感激,像是被收留的流浪猫一样。
“有个住的地方就很好了,谢谢晴雪姐。”
林晴雪坐在她对面,抬手温柔的将她颊边的碎发挽至耳后,“嘶…”被碰到耳上的冻疮,苗渺下意识叫了一声,又连忙闭上了嘴,睁着一双眼惶惶地看着林晴雪,害怕发出动静惹她生气。
林晴雪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注视她的神情里写满了悲悯。
她不仅仅是看苗渺,更像是透过苗渺,看到了成千上万个胆怯的女孩。
她起身,从家里的医药箱里找出了一罐冻疮膏,用酒精喷雾给自己的手消毒后,再用棉签为苗渺上药。
她上药的手法并不轻柔,干脆利落,擦过苗渺耳上手上的伤口时,带来一些疼痛,苗渺早已干涸的双眼又有些湿润了。
缺爱的孩子就是这样,只要别人给予一点点的温柔和好意,她都会为之沦陷。
“苗渺和妈妈吵架了吗?”
“嗯……”
“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事吗?”
她看着苗渺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苗渺没有办法抵抗温柔。
“妈妈……”
苗渺的妈妈叫苗英,出生在南城的山村里,外婆生了四个孩子,两女两男,苗英是第二大的,在她之下还有两个弟弟。她从小就习惯了去照顾弟弟,但她毕竟不是大姐,没有完全被驯化成家庭的牛马,还有一些自我意识在身上。
她小时候会偷家里的鸡蛋拿去市场换钱,然后给自己买漂亮的手绢。
读高中时,她天天躲在被子里看琼瑶亦舒的小说,成绩越来越差,高二读了一半,父亲去世,家里没钱,她就辍学跟着老乡南下粤省去打工了。
同一年,她在粤省打大蟑螂大老鼠的时候,未满十四的小弟弟改了年纪顶了父亲的班,过上了体制内的安稳生活。
苗英在外面打工的几年也攒了一些钱,二十多岁时,大弟弟要结婚,家里没有钱出彩礼,她也到了年纪,母亲就喊她回来相亲。
就这样,苗英踏入了婚姻,婚后,她和丈夫一起去了镇上做生意,但丈夫脾气暴躁、游手好闲,生意没做起来还把她的私房钱赔进去了,无奈,他们只能回乡种田,但种田实在是养活不了一家人。
两人只好出外打工,出外打工倒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