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尼尔不在奥丁胯下，如果没有被耶梦加得吞下的话，战场形势也不会向着芬里尔一边倒。

    芬里尔忍着剧痛勉强找到一座小山，经过上下重复抬腿几次，终于是听到刺入后肢的永恒之枪断掉，不过还有半截留在肉里。

    看到后肢血流不止，芬里尔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没有之前那股神秘力量的加持，估计现在死在这里的生灵就是她。

    但现在还不是感到劫后余生的时刻，史尔特尔还没有向空中扔出光芒之剑，意味着奥丁还有一口气。

    远处，奥丁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已经溢血，头盔破碎，披风也被碎石破开好几个洞。

    这是他成为神明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流血，也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狼狈的模样。

    “尊贵的至高领主说得对......是时候了。我......累了，我的生命......确实即将要走到尽头了。”他已无心再战，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着由远而近的剧烈颤抖。

    回想自己为了阻止诸神黄昏到来做出的种种努力，到头来还是成为推动诸神黄昏的关键。

    “再见——”

    奥丁最后的死法还是与《北欧神话故事》里记载的分毫不差，被芬里尔一口吞入肚中。

    感应到奥丁死亡，史尔特尔站在中庭，立即举起光芒之剑投向天空，剑燃起熊熊烈火，中庭已然成为一片火海。

    阿斯加德维度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从中庭开始，裂纹逐渐向剩余空间方向游走，到最后像是被抛到地上的完美球形冰块，在寂静之中迎来终局。

    天血之中，愤怒化身等人神色漠然，不算上约顿海姆的芬里尔，在眼前还有两个来自阿斯加德维度的生灵活着。

    史尔特尔和耶梦加得。

    但她们两眼放空，双双陷入迷茫之中，她们诞生于毁灭阿斯加德的使命，一旦阿斯加德维度被毁掉，也就失去了存在意义。

    于是她们发出和芬里尔同样的思考我要到哪里去？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哲学上的三大终极问题，现在居然困扰着火巨人和尘世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