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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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婴弃市前,刘彻亲自去了一趟都司空为窦婴送行,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刘彻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将自己关了一整天,情绪低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随侍的内侍实在搞不清楚状况,次日急的过来找我,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宣室殿的门口扣开,刘彻却只说了一句“去丞相府”,便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宫去。

    刘彻私访丞相府,也不知道和丞相说了什么,回来后不久田蚡便患了癔症,时而癫狂喊叫,时而服罪谢过,不认识人,也知道自己是谁,说话毫无逻辑章法,太医均束手无策,情急之下,皇太后请巫医做法为其医治,巫医做法后,直言是窦婴和灌夫回来索命,田蚡闻言后,惊惧而死。

    田蚡一死,皇太后心痛难当,伤心过度,没几日也病倒了。皇太后本不大喜欢我,病倒以后,就连我要去榻前侍疾,也被她拒之门外。刘彻倒是去看过两次,但也不知道母子俩说了些什么,每次都不欢而散,而后刘彻也不再去了。

    刘彻对田蚡的死没有太多感伤,一应的丧葬奠仪都按照礼法章程去办,除了正常吊唁,他没有问过一句。

    田蚡故去,丞相一位再度悬空,刘彻欲以御史大夫韩安国补丞相之职,可韩安国刚一上任,就意外坠马,摔断了腿,因病免职,刘彻最后又改让开国功臣广平侯薛欧的孙子平棘侯薛泽为相。没有田蚡的干预,薛泽能力又平庸,刘彻迅速控制住了朝堂形势,掌握了主动权。

    夏五月,刘彻遣使者唐蒙通夜郎,又遣司马相如谕抚西夷,并再次向天下发布求贤诏书。

    为政之暇,刘彻又频繁的出入上林苑斗鸡走狗,跑马涉猎,身边还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被他称做“主人翁”的宠臣董君。

    董仲舒一事过后,刘彻便很少再跟我说朝堂之事,而他去上林苑以后                                                ,我见他的次数也少了,所以对于这个董君,我真的是闻所未闻,一无所知。

    直到一日二姐进宫与我说起,我方才知道此事。

    “天呐,人尽皆知的董君,你居然不知道?”二姐放下手上打了一半的络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容尴尬,央求道:“怎么个神仙人物,二姐快说给我听听罢?”

    她摇头叹气,一脸鄙夷道:“就你这样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得高兴的帮人数钱。”

    “你行了啊”我嗔道:“你要不愿意说我找别人说去。”

    “好吧,我说”,二姐无奈,端起一杯茶水,慢悠悠的道:“这个董君名叫董偃,原是窦太主的一个侍从,生的那叫一个俊俏,把窦太主迷的七荤八素五迷三道的,常随窦太主出入各种宴会场合,出则侍奉车架,入则侍奉床榻,毫不避讳。”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张嘴的幅度,不让自己显得过份惊讶,问道:“堂邑侯不是还健在么?她怎么敢?”

    “她可是当朝的大长公主,皇帝的亲姑母,皇后的母亲,她有什么不敢的?”

    二姐道:“要说她心也是真的大,女儿都落得这般田地,她还有心思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如此不顾及堂邑侯的脸面,这不是公然打皇后的脸么?”

    是哦,她可是窦太主,有什么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到底是我见识浅了,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愣了片刻,我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都好几年了,只是以前大家心照不宣罢了,真正闹得满城风雨还是在田蚡的婚宴上,她公然带着董偃出席,灌夫骂座的时候,她出面调和,但灌夫并不买她的账,还当众骂她不守妇道,与近侍私通,这才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去了。”

    谁都没有想到,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田窦之争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窦太主因为面首董偃再次活跃于人前,意外的成了这场斗争唯一因祸得福的人。

    听着二姐说着这些事,我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叹气。

    二姐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道:“我还听说,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窦太主害怕陛下降罪董偃,便以董偃的名义将霸陵邑的一座长门园献给陛下了,陛下大笔一挥,将长门园改成了长门宫,又见那董偃长的不错,所以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刘彻不只一次的跟我抱怨过,霸陵路远,每次去祭祀都没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本想着在霸陵邑增修一座行宫,却因为地处偏僻,荻竹杂草丛生,一直也没落实下来,如今白白得了一座园子,省的他大费周章的去建行宫,省钱又省力。

    想到此处,我不禁感慨:“一出手就是一座园子,老太太临终前留给她的那些家产估计也快被她败光了吧。”

    “谁说不是呢!”少儿也笑了起来:“出手如此阔绰,可见那个董偃确实是个有手段的。”

    “能得刘彻宠信的,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我笑着,心下却不禁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