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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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若西南风(公主×世家公子)》 

    琉璃盏的碎片呈在孙娥膝盖旁。

    孙娥的步摇一晃,伸手去捡。

    烛火照着琉璃碎片,光刻印在孙娥面上。她扔掉它:“怎么会?怎么可能……”

    沉默良久的孙鹿缇,忽然起身笑道:“陛下,这都是弄错了。这么多年,湖底什么都有。且玉山公主府里,若有琉璃盏的赝品,那也是说给外人听的。”

    “还说给外人听?”孙娥皱眉,“你怕是吃醉了,胡言乱语!”

    孙骁目光始终幽凝,手中的红珊瑚拨转滞缓。

    孙鹿缇回道:“唉,适才宴席上,你喝的也多,连我们二人的约定都给忘了。”

    孙娥身体起来一半,孙骁很快打断孙娥的反问:“容和公主说说,你们二人有何约定?”

    “陛下不知,近日不独容和府里闹贼,听闻玉山公主府里也是。”孙鹿缇回禀,“我们约定摆上赝品,才好保护琉璃盏的真品。想是玉山公主喝醉,倒忘了此事?”

    走灯晃亮破损的船。

    天渐暗,玉渊湖旁修船坞,秦良站在此船前,脸色阴沉。他转脸,睇向对面:“这就是你办的好差?”

    褚洛卿缓慢躬身:“褚某已派人去寻逃逸的船夫,悉听秦大人责罚。”

    “让你亲办此事,你却推脱给不相干的人!”秦良道,“可是故意置公主于困境?”

    褚洛卿哂笑,又抬眼拧眉道:“若不是秦大人偷听我讲给夏祈与商祷偷换琉璃盏的计策,还轮得到秦大人,来使唤褚某办差?”

    秦良双眼圆睁:“你……竟是为报复我!”

    褚洛卿起身,垂眸双手交握,面容无动。

    “可……可那日我送的琉璃盏,确是实物啊!”秦良垂眼急快回忆,“不对,不对。”

    那日去取琉璃盏,船夫提醒,说褚大人有命令,不要轻易打开礼盒,唯恐复封礼盒时出了差池。秦良想,褚洛卿心思缜密,办事妥帖,照着他去做,总不会错。

    秦良怒抬眼,大骂:“你为一己私欲,敢坏公主的事,待我转告公主,看你如何自处!”

    褚洛卿叹息:“那日,褚某早已身体不适,又逢大雨,遂令手下人办此差。谁知船损遗修,礼沉湖碎,船夫又畏罪逃逸,原是我失职。”

    “可大人若说是褚某故意坏事。”褚洛卿复抬眸,挑着长眉眨眨眼,求问,“也得劳烦大人将褚某报复的前因后果,一一讲明。”

    “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秦良嗤笑道,“以为我不敢吗?”

    “从前你无能,不得青眼。如今靠着欺骗公主上位。”褚洛卿唇松轻笑,“说我报复,也请大人交出证据?”

    那日,是他亲手将琉璃盏摔了粉碎,又将碎片装回礼盒中。后来送礼的船突然漏水,礼盒沉湖。

    玉山公主府,本就几只舟受损,上次九九重阳,还差点淹了驸马邬俅。

    而那船夫原是褚洛卿吩咐去修缮船只的人,见船漏水,又因此失了琉璃盏此等贵重之物,在褚洛卿几番言语刺激之下,慌忙逃逸。

    翌日,又经夏祈与商祷去糕点铺禧棠阁报信,由孙鹿缇接应,藏匿于她的某处私宅里。

    秦良见此,又想孙娥或已大怒,眼下褚洛卿定是要受罚的。若他再告状,即便褚洛卿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他欺骗公主,以致内斗,也难逃其咎。

    鸭舌香被铜钳轻轻稳,放入铜炉中燃烧。

    香燃好后,季公公放下钳,眼神转向孙骁。

    华阳殿内,寂静无声。孙鹿缇和孙娥已回。琉璃盏一事,就被孙鹿缇一句防贼作罢。

    “奴点了鸡舌香,陛下繁忙多日,歇息一下吧。”

    一茶端至孙骁面下,季公公见孙骁盯着阶下,又道:“今日奴婢发现那琉璃盏碎片时,正好碰见邬驸马让人到湖里打捞玉佩。”

    “什么玉佩,令他如此上心?”孙骁抬起眼。

    “与邬驸马同坐一舟赏景的侍女春鹂说,那似乎是邬驸马尚公主前,与他订下婚约的女子所赠。”季公公详细地说。

    “同坐一舟?”孙骁问。

    “是啊。”

    “他惦恋旧人,还贪想新人?”孙骁甩手将红珊瑚扔到案上,“朕登基以来,待邬家不薄,他就对待朕的女儿。”

    “老奴愚见,不被夫君疼爱的女子,总是心里怨恨多些。”季公公轻叹道,“还是公主太重视驸马,不舍得责怪,日日难受,无处可宣啊。”

    “所以冲着容和公主。”孙骁抬眼问,“可回回都是,会不会太巧了?”

    季公公抬眼,只见,孙骁的目光忽转到香炉那里,又垂下盯着茶,然后徐徐看向他。

    “老奴愚笨。”季公公低头道,“许是容和公主曾是长公主,习惯处优,有得罪玉山公主的时候。记元日时,容和公主还戴着步摇入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