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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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秦良不耐烦回:“公主没有这个吩咐。”
“你如今最得公主青眼,什么差事不得交予你,才放心?”背靠着秦良的商祷,一边收拾案上棋桌,一边调侃道。
“这差办好,于我们都有好处。要知道,只要殿下咬住容和公主不放,于我们这些人,都有好处。”
只见秦良抓来棋碗中一白子,又甩手扔到黑棋中间,睇一眼商祷,起身往外。褚洛卿转过眼睛,落在琴弦上。
外出后,褚洛卿的眼神又悄随秦良移去。
翌日桂花园一暖室,鹦鹉偏偏脑袋盯着秦良。
天气寒冷,邬俅赏给褚洛卿的鹦鹉笼悬于暖室中。秦良打量着它,往后环顾一番,然后贴近:“我恨公主,我恨公主……”
鹦鹉歪了歪头,眨眨眼。
“跟我学。”秦良命令,“我恨公主,我恨公主……”
秦良打开笼,抓它出来,加重力气。后觉有人,又把它塞回笼中。
容和公主府里,孙鹿缇坐在远处的卧榻上,瞧着养过猫的侍女给湖君洗浴。
湖君的毛雪白,胜过窗外飘雪。它翡翠的眼睛瞩向地上铜缸。
“这两月,玉山公主的桂花园好不热闹。”木槿对孙鹿缇说道,“琴,笙箫,琵琶,还有啸声,听说还有人练武?”
“再过两月。”孙鹿缇回答,”待元日后,她也该旗鼓开张了。”
湖君沐浴已好,小脚走到那鱼缸旁。冬日水封,外池已冻,室内这鱼缸四周都捂上厚厚棉袄。
湖君伸进爪子,又划着水。弄了几下后,湖君也只是溅开几滴水,水花洒到棉袄上。转头来,翡翠的瞳孔映着侍女们一张张紧张的面容。
然它跃下,走到孙鹿缇身旁,仰躺在她怀里,小嘴微张,似在讨玩。
木槿松了一气:“原来是和鱼儿嬉戏。”
孙鹿缇警瞥她一眼,说:“还是将鱼缸挪到别处为好。”接着,她又瞧着湖君开玩笑道:“许是吃饱了,又为将来数一数缸内鱼有几条,不会?”
门外侍女进来,木槿接过食盒,放于桌前:“殿下,温热的绿蚁酒来了。”
“正逢外面飘雪。”孙鹿缇笑道。
炭多加几个,置于炉中。
外头,黑黑松木雅曲着劲拔的分干,道道寄堆从天飘落下来的雪。雪白了细枝,静悄悄落至屋檐,又轻点于檐下桌案,一只伶仃的红壶上。红壶前是窗,窗内烛光暖黄。蜡烛旁,孙鹿缇注视着飘雪,放下酒杯。
“殿下之意哪是在酒。”木槿亦放杯笑道,身后侍女们往前探听,“殿下,是要赏雪。”
窗框中,孙鹿缇抚着湖君雪白的绒毛。雪从窗上屋檐滑落,风再度吹之于空起舞,飞至紧闭的亭台楼阁,漫过白雪皑皑的容和公主府,俯下拥抱广阔的平阳城,又从玉山公主府的牌匾上掉落。褚洛卿抬眸,仰望愈来愈大的雪,雪化于指。身后,屋内烛光暗黄,夏祈正抚琴,一旁的商祷作白头吟。
两月很快过去。
又至元日,转眼一年已过。
孙鹿缇收孙娥请帖,应邀去了桂花园。犹是春初,春华待放,天冷依旧。可玉山公主府里,风流名士聚集,施展才华,像是先绽迎春,眼乱神醉。此般大张旗鼓地炫耀几日后,孙娥见孙鹿缇带来的吴士是真真甘拜下风了。
“也不枉本宫费心费力几月。”孙娥舒服地躺在桂花园。站在前面的秦良却阴沉着脸,孙娥问怎么了,秦良回:“褚洛卿养的鹦鹉,尽说些胡话。”
一日,秦良又见那鸟笼,走去,鹦鹉鸣却忽然叫不停:“驸马莫来,驸马莫来。”
秦良眼睁:“谁教你的?”
鹦鹉犹道:“驸马莫来,驸马莫 来。”
“犹记年前,季公公特意找褚洛卿私下问话。”秦良说,“总觉得褚洛卿和驸马有什么事瞒着殿下呢。”
孙娥睁眼,复闭上,捡了一块桂花糕吃下。“殿下,您真的不关心吗?”秦良见她又装糊涂,着急问道。
孙娥却说:“等会儿驸马就要回来,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要随意进入本宫的寝室。驸马待我越发的好了,不能总是这么令他难堪呢,是吧?”
秦良不愿放弃机会,遂道:“殿下,小的就是怕此事牵连驸马!小的想了整整一冬,恕小的直言,驸马……驸马似乎很少能于殿前得眼,这忽然立下连卫周那些大官都立不了的功劳,莫不是那褚二给想的计策?”
“那褚二虽得陛下宽恕,毕竟是旧臣,若邬驸马与他私下商议朝政,岂不是......岂不是要叫陛下猜疑?”
孙娥的眼睛忽然又睁开,盯着秦良看:“你这话,甚有道理......”
“褚洛卿包藏祸心要害驸马,就是想留住您的恩宠。”秦良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