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受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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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推女主在古代治病种田啦》 

    那也是一个冬日,比这里寒冷得多,他在街道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瘦瘦巴巴的孩子,走进一看,却不是,原来是这少年太过于饥饿而缩成了一团。司尹并不是个会同情旁人的人,毕竟他自己也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这少年身上破破烂烂手中只握了一捧雪。他还要帮公主办事,此时应该快速走开,而他的脚却不听主人使唤地钉在了原地。

    最终,司尹还是将胤弟带了回去。公主那时还是极其和善的一个人,什么也没问,没有苛责司尹办事比从前慢了许多,对于胤弟也是差人悉心照料。就是犹豫的那一盏茶的时间,胤弟高烧不退,将人送至医师时,医师摇了摇头,尽力地保下了胤弟的性命,胤弟的神智却不大清楚了。

    祁丰广眼神鹰一般敏锐地看来,司尹回首冲着祁丰广点点头,施施然地坐上了马车,整个人消失在轿中。

    从此章安乔算是在军营里扎了根,望着今日搭建得尚可的木屋,转身进了营帐。

    翌日,河流旁再没有用冷水擦身的兵士们。

    章安乔从营帐中醒来,兵士们向章安乔问好,今日她还要去到山上寻找一些在书籍中记载的草药。军营中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医师,李水光为首的那几个军师跟随着他们去到了无故城,然而又自请离去军营,自谋差事去了。如今军营里的兵士们都要倚靠章安乔带领他们收集药草,章安乔当然是分身乏术,今日的每日医学学堂恐怕也是进展不下去了。

    然而刚出军营没多远,就在田地旁,树后一条通体黑漆的鞭子就甩了过来,险些勒住章安乔的脖颈。

    兵士们都在营帐中心的空地操练,此时冬日的早晨四下无人,章安乔闪身躲避,把自己的医药包捂紧。医药包上绣着的小鸟变为了四只。这是章母唯一给章安乔留下的东西,她并不希望这珍贵的医药包遭到鞭打。上面多出来的两只小鸟是章父与章母,章安乔本想自己绣上去,然而她却又害怕损毁了章母的心血,好在江母拿着章安乔穿过针眼的线帮助章安乔全了这小小的心愿。

    江母已经年迈,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但这手又稳又快,在布包上纷飞,很快就完成了两只小鸟。

    检查过自己的医药包没有受到损害,章安乔才看向那人。这是位女子,黑斗篷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头偏向一侧,看不清楚面容。她的身材修长,里边的衣裳乃是上好的锦袍,握着鞭子的手柔滑无伤,指甲粉嫩修剪得当,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因着什么而来,为何又要伤害自己。

    与人为善乃是至理名言,章安乔并为出手,而是先行询问,“请问姑娘来自何方,为什么要和我一介农家女过不去?”

    那女子压低了声音,看来是真不想让人听出来自己是谁,压低了身子,手中的长鞭在一瞬间挥舞而来,“莫多说,受死!”

    章安乔还从未见过如此失礼的人,继续闪身躲避,可布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鞭子着实厉害,竟然把布包鞭打出细小的破口,章安乔心道不对,这鞭子恐怕是另有玄机。

    怒气从心中升起,章安乔并没有躲接下来的鞭子,她拉着鞭子不放鞭子离开自己的手臂,手掌翻转将女子拉得近了些,垂眸一看,果然,这鞭子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用铁制成的尖刺。就是这些尖刺破坏了她的布包,此刻这些尖刺伤害着她的手臂与掌心,鲜血滴答地滴入土地,成为土地的养分。

    她章安乔也不是个好惹的,手上使了力将这女子带到身前,章安乔开始了自己的攻势,腿部狠狠地向女子踢去。女子闷哼了一声,看来是伤到了,章安乔把鞭子拉得更紧,手上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可她却像察觉不到一般,一瞬间,鞭子的主人有所松动,章安乔见势就要把这鞭子缠上女子的脖颈!

    女子袖中突出暗器,两人实在离得过近,暗器毫无阻挡地进入了章安乔的身体,章安乔不甘示弱,回敬了对方几根银针。

    从一开始,女子就使用长鞭,身形灵活,狡诈如多窟之兔,章安乔奈何不了女子,而如今再没有了距离的优势,女子身上也中了几针,只觉得手臂抬不起来,她不再平静,双手虽然和章安乔已经厮打在一起,可她的腿尚可以帮助自己脱身。岂料章安乔也是个练过的,那一脚竟然不是偶然,现在女子才知她的消息并不准确。

    女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手上的鞭子缠得更紧,她就不相信这章安乔还能忍得住!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祁丰广突然出现,他手持长剑就要冲过来,章安乔正着急提醒,保持着喊祁丰广快走的口型,转过脸的一刹那,一分神,女子将鞭子留在章安乔的手中,自己溜之大吉。

    祁丰广终究是晚了一步,章安乔始终在面对着危险,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从未如此动怒,怒气不是对着旁人,而是对着自己。

    章安乔并不特别在意,将手中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嘱咐了祁丰广一句,“将军小心,这鞭子有刺。”人便晕了过去。

    这是一片寂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