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恶疾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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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幼童的尸体旁蓦然停下了脚步,拿出随身的布包抽出麻布轻柔地在幼童身上揩过,仔细收好,“将军,最近有什么异乡的人来过吗?还请将军派兵士去取些河里的水来。”
祁丰广闻言刹那间顿悟,“最近是有无故城的百姓来到我们风城借粮,但皆数经过了城门口兵士的探查。至于河中之水,我立刻动身去取!”
祁丰广转身就要离去,余光却见旁边的女子摇摇欲坠,连忙扶住,“章医师先行回军营休息,我去去就来。”
也许是近一天未曾进食的结果,章安乔腹中空空,眼前一黑,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虎口处,方从天旋地转的状态中恢复,看向祁丰广扶住自己的手。祁丰广触电 般立刻松了手,转身离去。
回到军营吃了些许食物,安抚过饥饿过度的胃,章安乔开始细细思索麻布所包裹的虫子。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白色小虫,从幼童的鼻腔中爬出,极其微小,小米粒一般大小,却仍然存活。若非这虫子自己动了下,章安乔还未必能发现这是个活物。这物的来历绝不简单!
可是又有谁处心积虑残害无辜的百姓呢?东军的目标是争夺土地,如果施展这种手段也应该在兵士们施展。无故城的百姓经过战乱与剥削,且地势高、险峻,普通农作物种植不了,借粮食来度过难关也不是不可能。
章安乔直觉这是一场命不由己的漩涡,前路难辨,敌暗我明。一走了之?不,这个朝代烽烟四起,各处残损遍地。爹娘,未收获的药草,没能根治完全的偏瘫兵士,这一切又该如何?
忽然,红色的果在眼前晃荡,原是祁丰广回来了。历尽沙场的将军终究只是少年,在这清爽的清晨微微出了汗,有些腼腆地把果子递给章安乔,“章医师,此物是我去河边时一户农家所赠,想来早晨你应是饿极了。”
随即,他从袖口中拿出了用茶壶装着的河水。想来是一路仅用一只手策马,另一只手稳当护住水壶,壶身才能始终保持干燥。
章安乔接过水壶,一场小心地将皮质水壶壶盖松开一条缝,目不转睛地看向内里,“谢过祁将军了。这果子你留着吃吧,我已经用过早饭了。不过这水壶是不能再用了,祁将军也要小心,最近不要让百姓和兵士喝河中的水,取河中的水用了。先都用军营掘的井水吧。”
祁丰广的眼神暗淡些许,出了营帐安置辛苦的兵士。
往来城池的百姓还没逐一甄别,这河水却着实出现了问题。唯一的一条河流出现了问题,吃水、灌溉这些都是大问题,恐得发现新水源。
以前也有位老人给章安乔带水果吃,不过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章安乔日有所思,于半梦半醒间梦见了久违的爷爷,她留恋不已,爷爷却发怒着劝她离开。醒来时,冷汗已浸透中衣,身体开始发热。
营帐外有人呼喊,“章医师,出大事了!”
章安乔的营帐外灯火通明,她披上外衣出了营帐,只听得一位兵士急切的声音,“章医师,兄弟们开始发烧、呕吐,您快去看看吧!”
浑浑噩噩间,章安乔随着兵士来到宽大营帐,看到了兵士们虚弱痛苦的神情,心中一紧,恢复了几分清明。太快了,还是大意了!这背后的人着实该死!
中医系统从未如此及时地出现,此刻倒是时机正好,“小九九检测到宿主的生命遭受威胁,请宿主提出要求,宿主仅有一次机会,如若失败,便是真正死亡!”
原来是这样啊,这病可真是凶险。兵士们与百姓都需要治病救人的医生,她还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