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富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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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推女主在古代治病种田啦》 

    房门在他眼前合上,将他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关在厢房内。

    海泊城的事件由海泊城城主韩姜进行处置,周康宇已经招供,祁丰广与章安乔还带有张登亲笔写下的证词,韩姜倒是不惧怕周家的势力,眼神只在周康宇身上掠过,轻描淡写地吩咐下属把周康宇押在牢中,等候问斩。

    微弱的光从极窄的窗户透进牢房内,周康宇身上丝滑的锦袍早已看不出来原先的样子,胡茬随着糟糕的心情冒出了头,无望地瘫坐在一堆稻草上,幽怨地从铁杆中间看着正喝酒划拳的狱卒。

    这让他更加气恼,他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胃里饿得难受,闻着从前他完全看不上的狱卒吃的饭食吞咽着口水。可无论他如何喊叫,一个狱卒也没能到他的身旁施舍些饭菜。狱卒们此刻心中已经笑死了自己吧,周康宇没了力气,自己挪到了窗户下靠着指甲抓痕遍布的墙,打了个寒颤。

    狱卒们忽然停止了划拳,原来是自己的爹来了,周康宇立即有了精神,快速跑到铁栏前,两手紧紧地握住生锈的铁栏,大大的脑袋试图穿过铁栏中却不得,眼睛睁到最大,“爹!”

    他的老爹也会死个惯会享受的,肚子吃得圆滚滚,眼神迷蒙,想来今日也是喝了不少。狱卒们拿了他的银钱,此刻给父子二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他的老爹身上满是脂粉味,打着酒嗝,向自己的儿子透露消息,“儿子,嗝,别怕。爹已经告诉了宫中的那位,不日就会将我儿救出来。”

    话还没说完,这老爹就要去酒楼找那些歌姬,徒留周康宇在牢内缓缓地滑下了身子,更加绝望。他听着老爹“蝶衣,蝶衣,你在哪儿”的醉话,知道自己所面临的乃是生命的威胁。他自认经商一绝,比起他那醉鬼老爹来更胜一筹,可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大人物手下的棋子。

    待狱卒们回来时,牢内的这尊大佛已经不哭不闹了,他们将自己手上的银钱抛了抛,感受到分量,心中乐得开怀,自然也就愿意给周康宇行个方便。他们将吃剩下的饭食丢给周康宇,满意地看着周康宇吃着自己吃剩下的饭菜。

    今日的饭菜与前日一模一样,这让祁丰广有些无奈。他能谅解韩姜每日在那亭阁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乌国正是需要这样勤劳清正的官员,可他万万没想到,韩康的饭食竟也不变,每日固定的三盘素菜与一道肉食,加之一盅烈酒。眼看着章安乔动筷子的次数比昨日还少,祁丰广在心中暗下决心找个时机与韩姜好好畅聊一番。

    “祁将军,章医师。周康宇死了!”

    这饭菜也是吃不成了,筷子被无情地丢到碗边,祁丰广与章安乔跟随着这位随侍在韩姜身旁的男子去到了城主府外两条街道的府衙,进入了牢内。

    牢内那间最破旧的牢房已经染上了鲜血,血喷涌在墙壁,看那血迹已经干了有段时间。周康宇瞪大眼睛,双手自然垂下,胸口处、腹部等都有刀伤,最长的刀伤从肩膀处一直延伸到小腹,死状惨烈。章安乔身旁的狱卒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昨日吃得饭食险些吐出来。

    章安乔看向狱卒,冷冷质询,“这人怎么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呢?你们连动静也没听见吗?”

    狱卒们互相对望,这女子是和祁将军一起来的,韩姜特意嘱咐过他们要满足这两人的要求。他们是收了周康宇老爹的钱财不错,可他们也不敢随意将旁人放进来。一位狱卒被众人推到章安乔面前,嗫喏地辩解,“兄弟们真没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声响,而且我们一直在这里看守着,也未曾看见旁人出现。”

    其余狱卒混着声音帮腔,“对啊对啊!”

    此时追究过错已经没有了意义,周康宇尸身已凉,章安乔不顾祁丰广的阻拦率先踏入这间血腥气重的牢房,细看发觉周康宇的手势有些奇怪。被刀砍伤后人一般会捂住自己的伤口,而周康宇的两手放在身侧似乎并不想挣扎,可章安乔还记得周康宇不遗余力地咒骂自己。他的右手与左手又有些不同,右手微微蜷起,更靠近身后的墙壁。

    章安乔走上前去,将周康宇的右手挪开,手上也因此染上了周康宇的血迹,在血色遍布的手中,一块小小的布映入她的眼中,这布料看着熟悉,像是周康宇身上的衣裳。她的眼睛又仔细将周康宇身上扫了一遍,终于在衣服下摆处发现了一个小缺口,像是被人为地撕下,边缘丝线尽出。

    祁丰广凑近来看,展开的布料上写着一个单字,“姊”。

    这字写得歪扭,是暗红色的墨,倒不如说是暗红色的血。这血要早于周康宇身上的血,祁丰广执起周康宇的左手一望,怕就是这指尖血。他将这字告知与章安乔,虽然不知安乔为何并不精通乌国的文字,想来有可能是家中贫困没上过几天私塾,他便贴心地充当一下私塾夫子。

    姊,这个字很是常见,就是日常的一种称呼,上至天子,下到百姓,这字广为流传。可这与宫中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此时,韩姜方才姗姗来迟,看到这幅景象,嘴巴都张得大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