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个臭皮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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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计》 

    谢秋白郁郁寡欢,似乎有所触动,“此类事情,我以前治病时也见过不少,大多妇人都选择忍气吞声。即便闹出人命,娘家人上告公堂,官府也只当作家务事,罚些银钱,最后不了了之。出嫁从夫,女子嫁人后总有些身不由己!”

    王苏柒瞧谢秋白神情凄凉,想起他弃儿身份,不免好奇,便问老道,“你徒弟怎么啦?”

    葛琅面色深沉,“她母亲遇人不淑,也是个可怜人!”

    说罢,伸手拍拍谢秋白肩膀,“这世道,女子总归要吃亏些!”

    众人对谢秋白深表同情,王玄风夫妇看他的眼神透出一股准父母的慈爱。

    谢秋白深吸一口气,鼻尖嗅到一股饭菜味,“师父,您方才用过饭,是不是没洗手?”

    葛老道讪讪停手,耸耸肩,“哎呀,孩子大了,不好糊弄!”

    众人扭头一看,果然谢秋白后肩多出个油腻腻的手掌印,落在簇新的素袍上格外打眼,顿时笑作一团。

    王苏柒笑罢,方道,“谢兄,族医此前为爱莲姐诊过脉,但你似乎颇有经验,不知明日能否为她细细诊治一番。”

    谢秋白闻声抬头,正好与王苏柒对视,脑袋嗡得一声响,不管她到底说了什么,只轻轻应道,“好!”

    苏亮有些许沮丧,“看来此前我想的浅薄了,这吴桐忒不是东西。”

    王苏柒劝慰道,“亮表哥心善,自然会把人先往好处想,此是人之常情。”

    王玄风耐心开解,“阿亮,小七说得对,你为人忠厚善良,自然想不到吴桐这种畜生的歹毒。俗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莫急也莫气馁,以后与人打交道,多留心就是!”

    苏亮心里稍感安慰,“我省得!”

    王苏柒又道,“表哥,明日与族长同去,需先探探吴桐底细,休妻总要有缘由,我听香莲姐所言,吴桐不像只为珍珠分钱不均,倒像之前对她就已离心。

    “若吴桐确实没缘由,只想休妻,丝毫不让步。

    ”我们只得与他对付公堂,告他不尊国法,违背七出规定,无故休妻,并殴打妻子孩子。虽然最后官府会判定为家务事,从而轻拿轻放,但吴桐大体不晓得这些,遭遇官差抓捕,少不得害怕而做出妥协。”

    苏亮觉得小七思虑颇为妥帖,不住点头。

    翌日清晨,族长苏秉和带着苏亮、苏家贤、香莲的父兄苏家兴与苏来富、陈重恩铁匠等一行十余人去往吴氏聚居地。

    王苏柒在家等了一上午,又在村头徘徊两遍,不见人回来,渐渐有点着急。午食后,她借口看书,去阁楼找父亲,进屋先扫视一遍,“阿父,陈重恩叔叔来了吗?”

    王玄风一眼看穿女儿的想法,“坐下等吧,估摸着正在返回的路上,你想向他打听吴家之事?”

    “对,女儿见他今日也跟着去吴氏,想必会有动作!”

    王玄风继续看书,“等着吧!”

    王苏柒沿着书架走几圈,选出一本游记,漫不经心翻看,眼睛则时不时往外瞄。

    半个时辰后,有一道黑影跳窗而入。王苏柒打眼一看,正是陈重恩。

    陈重恩进屋,见王苏柒也在,倒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上次之行已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朝父女俩行礼,“郎主,七女郎!”

    王玄风摆手示意他免礼,王苏柒赶紧回礼。

    王玄风目光扫了扫小七,表情无奈,“重恩,你把今日在吴氏的所见所闻讲一下吧!”

    陈重恩暗觉好笑,郎主有朝一日竟然成了女儿奴,

    “启禀郎主、七女郎,属下与族长他们到吴氏后,随吴氏族长到议事厅商议休书一事,吴桐那厮托病不来,由他母亲吴婆子与兄长吴枫代劳。

    “属下不信他有恙,寻到吴桐家的船上,发现屋里杯盘狼藉、酒气熏天,在卧房见到吴桐与一女子相拥酣睡,他的儿子女子皆不在家。

    ”属下看时机正好,就将二人打晕,在甲板上放把火,呼喊救火。来救火之人有的冲进船舱找人,进入卧房看到熟睡的吴桐二人,莫不好笑。

    “不多时,两族议事的人都赶了过来,苏来富一心救外甥与外甥女,冲进来发现吴桐二人,怒不可遏,将赤条条的吴桐丢到甲板上,把那女子用薄被裹着扔到他跟前。现下吴桐之事已经传遍整个吴氏。

    “只不过吴桐那厮嘴硬,咬死休妻后才与那女人一起,再加上泼妇吴婆子耍赖,横加阻拦。两族族长无法,只得约定五日后再行商议。

    “另外,属下打听到那女子姓何,是吴婆子何翠芬那边的亲戚,先前在船上做妓子,近两年有些薄财,从良了,属下估摸着这两人之间早有私通。”

    陈重恩讲得眉飞色舞,王苏柒听得心情欢快,拍手叫好,“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辛苦陈叔啦!”

    陈重恩笑容满面,“女郎见外喽!”

    又道,“那属下再去一趟何氏,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