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往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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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丞相府?”荷花虽奇怪却没问太多,扶着沈予安便上了车。

    王府的车行至丞相府偏门,沈予安示意荷花别惊动了人,便从偏门处偷偷溜了进去。

    七拐八绕后,她来到了丞相府的书房。

    只见沈松行此刻正一个人在书案上处理公务,沈予安把手放置身上,暗暗念了一句便化身为了魏月容。

    沈松行正沉浸在公务中,见‘魏月容’进来,面色变得有些不耐烦。

    这几月来,他对魏月容都是这般的脸色,只因魏月容束缚得他太紧,害他连偷腥都不能够。

    ‘魏月容’朝他行了行礼,而后柔声道:“夫君还在气呢~妾身不过是太过在意您,方才这般...”

    见她服软了,沈松行心下一软,忙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旁:“哎呀,夫人,我又怎么敢真的生气。”

    沈予安见他肯理会‘魏月容’了,故作柔弱地坐了下来:“夫君...妾身最近总是想起从前的事,那女人当真...”

    “好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事!”沈松行闻言脸色大变,一甩袖竟背过了身去。

    “妾身...妾身只是怕...”

    “不必怕,她当初既已助我登上丞相之位,这荣华富贵便一辈子都是我的!其他人想抢走这位置,还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当初                                                她亦答应我,若我能好好照顾她女儿,丞相之位便不会有差错。”

    沈予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丞相府中未曾听过有什么家生子,若那宫女留下了一个女儿在丞相府,那女儿又会是谁呢?

    她继续开口试探道:“可她日日在眼前...”

    “我知你与霜儿都不喜她,可也不能真除掉她啊!”沈松行语气有些不耐“她如今是王妃,有那北堂穆相护,如何能对她动手。”

    沈予安瞪大了双眼,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双眸变得通红,放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你说什么!”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见‘魏月容’这般失态,沈松行只觉奇怪。

    沈予安一巴掌扇倒了沈松行,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化回了原身从发间拔下了那玄铁制的簪子,抵在了沈松行的脖颈之上!

    “你...你!”沈松行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沈予安抖动着嘴唇,声音颤抖地开口:“她在哪?”

    “谁...”沈松行吓坏了,一时间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我母亲!我母亲何在!”沈予安双目通红,死死地瞪着眼前人。

    见他不开口,她手中力道加了三分,簪子的尖端刺入了沈松行的皮肉之内。

    剧烈的刺痛让沈松行痛苦地叫出声,身子却不敢动弹:“我...我不知道...我当真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你若不说,我便打开这簪子的倒刺,这倒刺一旦开启,拔出来便是蚀骨之痛,就不知你能不能承受了!”

    沈予安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看着那苦苦求饶的沈松行。

    “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当初她助我登上丞相之位我本是感激的,想着留她下来好好招待。可谁知她在生下你后便转身离开,此后再也未出现过。”

    沈松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急急说道,生怕自己说慢那簪子便要了他的命。

    见他这样,沈予安知道他已说实话。她一把拔出了簪子,从沈松行衣衫之上撕下布匹,帮他止住了血。

    沈松行看着她的动作,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方才沈予安的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的,那嗜血的双眼让他真以为,自己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

    沈予安帮他止住了血,站起身来:“你既已答应我母亲,要好生照顾我,为何又要这般虐待我。”

    “我原本也是想好好待你的,只是夫人总疑心你是我与那女人的种,我...”沈松行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沈予安的神色。

    他总以为沈予安并无巫女的力量,可方才看来她皮囊之下定然隐藏了不少,如今说什么都不能得罪了她。

    沈予安看着他,不知为何脑子里竟浮出了儿时的画面。

    儿时,她常常因一些小事便被母亲责罚,大冬天也被罚跪于雪地。

    当时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跪着的双腿已然麻木,冻僵的嘴唇还在不停求饶,却依旧没有换来一丝怜悯,反倒是被盛满热茶的茶盏泼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