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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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落重山》 

    “殿下,齐王殿下来了。”忠叔矮身进门,用略带忧虑的目光注视着许渊。

    算算日子,那位姑娘已经离开足有七日了,前几日殿下不知不喝,满心满眼只有公务,这几日倒是按时用膳了,也不再那样埋首案牍间了,可每日抽空便要来这院子里坐上至少一刻钟。

    像是在睹物思人。

    有几次他和王嬷嬷心中担忧,便来这院子里偷偷瞧了他许久,好几次见他如现在这般立在廊下,出神地望着远处那片荒地,无喜无悲,虽说表面上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可任谁看了殿下那样空洞的眼神,都会知道,他分明是没能放下那位姑娘。

    “情窦初开,奈何缘浅啊。”王嬷嬷摇了摇头。

    忠叔耷拉着脑袋,“哎!谁说不是呢。”

    许渊听了忠叔此言,很快敛下所有情绪,问道:“他何时来的?”

    忠叔见他一瞬便从方才那种麻木状态中抽离,在心中暗叹一声,恭敬回话:“来了没多久,已经看了茶,如今应正在花厅候着殿下。”

    许渊眼中闪过一瞬冷意。

    倒是许久未曾见他了。

    许卓见许渊来了花厅,慢吞吞地放下手中茶盏,起身笑道:“皇兄来了。”说罢对旁边的空椅比了个手势,“皇兄快坐。”

    俨然一副主人家迎客的态度。

    许渊拧眉,好似没有注意到他方才的逾矩,徐徐在上首落座,“你来做什么?”

    许卓早习惯了他不客气的态度,虽知道魏皇后对其有所敲打,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兄弟二人身在皇室,注定不能如民间子弟那般兄友弟恭。

    更何况他这位兄长,最近在父皇面前可是十分得脸。

    想到此处,许卓面色微沉,当下也懒得再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南疆五皇子的事,皇兄可听说了?”

    若说这晋阳城中,如今百姓热议的一桩事,莫过于两日前,南疆五皇子那须在宅邸时遭了刺客。

    这事说来怪异,常理而言,刺客行刺,一为求财,二为要命。

    可那须的宅邸内,财帛之物一件也不曾少,那须的命也好端端地还在。

    那须出事后,负责看护他的侍卫察觉不对后推门而入,便见那须倒在血泊中,像是没了生息。

    下属当即一惊,那须身为南疆五皇子,此番来明昭自是南疆王的一片诚心,若在此处丢了性命,便是明昭皇帝仁心饶过他性命,南疆王也必会大发雷霆。

    他的手细微地发着抖,冷汗簌簌便落了下来。

    可一番探查后,发现那须并未身死,只是因失血而昏迷,可以猜测刺客下手时应当是刻意避开了脖颈致命之处。

    可如此一来,事情便愈发扑朔迷离了。

    许渊自然听说过此事,点了点头,“你要说什么?”

    “那须醒来后,指控我们招待不周。”

    这是应当的,那须自南疆远行,却在明昭突遭横祸,无论怎么说,明昭这个东道主都开脱不了。

    许卓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皇兄可知,昨日那须进宫拜谒父皇,说了什么?”

    “这个南疆蛮夷,竟出狂悖之言,扬言明昭待客不周,放任刺客流入官邸,直言要以客卿身份入住皇宫。”

    他眼中尽是不屑,显然对那须所为厌恶至极。

    许渊并未听人提过此事,此事毕竟耻辱,以景帝的性子,想是宫中上下早已噤了声。

    “此事该由父皇决断,四弟不该对我说。”许渊不动声色地想将此事揭过,自青璇走后,他心中便似空了一块,此刻更无意与许卓在此闲话家常。

    更何况,他太明白这个弟弟的禀性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如今登门拜访,又怎会只拣着一件已被景帝压下的丑闻夸夸其谈。

    果不其然,许卓笑了起来,“皇兄可知我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许渊望向他。

    许卓在一旁笑而不语。

    许渊直觉这其中有几分不寻常的味道,思忖着近日朝局变动,似乎只有南疆岁贡一事,可南疆之事,应当在鸿胪寺职责之内,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许卓很快为他解惑,“听说母后有意为皇兄择妃。”

    许渊目光一沉,“四弟此话何意?”

    …

    “吃了它。”慕燕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递给青璇。

    青璇身上锁链已被解开,只因被绑了许久,四肢有些酥麻,闻言接过那颗药丸,放入口中。

    药丸瞬间化作一股苦涩热流,划入咽喉。

    不过几息之间,青璇的面容便发生细微变动,这变动十分微末,却持续了一刻钟。

    青璇望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脸,那是她无论怎么易容都达不到的天衣无缝。

    慕燕坐在桌前,托腮浅笑,“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