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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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人啊,一句话,便明白了谢振国在指什么。
但少年心高气傲,半点不服,“让你失望了,已经卖出去了,没受半点影响。”
谢振国随即拍掌大赞,“可以啊,不愧是我儿子。不过你得知道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你有法子应付,下次再出了事,你还故技重施?”
“况且一千万,对佳士口腔积累的欠债而言,杯水與薪吧!”
谢振国像了如指掌,谢远更是浑不在意,“用不着你操心。”
少年口吻平静,声音落下,前面,开车的司机手差点没忍住抖。
董事长和少爷两人关系吃紧对于谢振国身边的亲信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并且自从四年前夫人忽然去世后,董事长和少爷的关系变得更僵,发展到现在两人一年只见一次面,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在夫人忌日的时候。
如今,资本主义多半壁江山都掌握在董事长手里;少爷显然也不是孬的,才双十多的年华就力挽狂澜,把夫人本家差点宣告破产的口腔店做的风生水起,真真虎父无犬子。
但少爷的脾气似乎比董事长还冲,敢当着他们外人的面如此呛声董事长。司机心里正一阵打摆时,突闻到剧烈的呛咳声。
谢振国气喘的毛病向来有,近两年发展得愈发严重,当下,他捂着手帕,突如其来猛烈的嗽咳带的谢振国喉咙一股股上涌的血腥味。副驾的王朗见状立刻给谢振国递去平喘的药物,好不容易有所缓解,身边,谢远声音半是安慰、半是嘲讽般,“该休息时就休息,别那么拼,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谢振国笑声震荡,“你小子,也不想我死吧?”
谢远轻呵一声,“死哪有那么容易?除非自.杀。”
“你,咳、咳咳咳......”像触到了谢振国什么逆鳞,男人在一霎那怒火中烧,以手指人,目眦欲裂,想呵斥,却又被谢远气的喉咙上涌一句话都再难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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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远一个人去了墓地。
今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大片大片的阳光如金黄色蝉翼挥洒而下,烘的人心都暖洋洋。
墓园里却永远了无生机,欢乐与幸福全然阻绝的地方,无论哪处都是冷冷清清。
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来扫墓上香的人很少。谢远刚踏进墓区,墓区管理员一下就认出了他,“哎,小伙子你来啦!”
少年应一声往前走,手里惯常拿着束康乃馨,黑衣黑裤利落而下,背影挺拔又清厉。
墓区管理员每天要见很多人,但对于这位漂亮的少年非常有印象。小伙子差不多每半年来一次,不止气质拔尖 ,人也很沉稳,上墓时不像其他人那样或哭或闹或低低诉说、伤心逗留半天才肯离开。
每次,少年先把花替换上新、清理清理墓碑上的灰尘,最后在碑前驻足三五分钟便离开。
行止平常,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这次也不例外,见少年颀立的身影没有几分钟便折返往墓园外走,管理员循时走近人拿出一张信笺道,“小伙子,这是不久前一个身穿西装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让我给你的,说有事要告诉你。”
谢远脚步微停,目光在那张薄薄的信笺上落了眼,没拒绝人,“谢谢。”
谢远刚离开,一阵风袭,摆放整齐的康乃馨被吹的歪倒在一边,管理员走近把花扶正,顺便又看了眼墓碑上女人的黑白照。
一个很有大家气质的女人,年轻美貌,看起来像才三十出头,笑起来的眼角细纹都优雅韵味,像极了八九十年代挂在电影海报上的豪门女明星。
他觉得少年的眼睛很像他的母亲,都是漂亮的茶棕色桃花目。不同的是,女人的眼神可见一股淡淡流露的破碎感,忧郁型气质;少年则截然相反,眼神矜贵又明亮。
现代化管理的墓园,生平卒因都会详细刻录其上。唯独女人的卒因那栏,片字不提,一行空白。
人的死因无非两种,要么意外,要么疾病。
可能人的家属保密性比较强,不愿外人知晓。
......
从墓园回来谢远便去了学校。前几日不眠不休忙软件的事,昨晚游戏直播到深夜,累的头疼,谢远放纵自己半天,回到宿舍闷头补觉。
再醒来天已黑透,宿舍里还有个留校生,见谢远此刻醒过来提醒道,“谢远,有人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
谢远早看见了,都是科研组的人,大概率还是想说服他去谢氏。谢远全当无视才下床,忽然,一封白色的信笺从床栏落下。
“一个戴眼镜的,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打扮,明显是谢振国特助王朗的标配。
现代化信息社会,人竟然还用这种,老旧的方式传话。
少时,修若梅骨的手将地面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