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找他家里人的联络方式还能找不到？我去家访，这总可以吧？”

    “你去家访，也碰不到他爸妈，他从小就是保姆带大。”

    “真他……”秦美丽脏话都要骂出口了，咽下去，咬着牙道：“真是不负责任——是做什么大买卖？国家领导也没见得能怎么忙。”

    园长顿了顿，瞥看她，意味深长道：“他是程伟达的小孩。”

    秦美丽一时没反应过来，“园长，你知道他爸的名字？那联系方式你也肯定有啦？怎么不———等等，程伟达？哪个程伟达？”

    园长点头，“就是你想得这个程伟达，他是我同学的儿子，我也只见过他一次。”

    秦美丽十分无语，“私生子？”

    “嗯。”园长言简意赅道：“他的情况，孩子确实没办法养在身边。”

    “那小孩的妈妈呢？”

    “生完就跑了。”

    “外公外婆？”

    “哎，我老同学前两年得癌走了，他老伴身体立马不行了，自己都要人照顾呢，现在在疗养院住着。”

    ……这一家子，绝了。

    秦美丽带着同情跟叹息的口吻，在晚饭时，跟自己的丈夫闲聊此事，聊了约莫十几分钟，顺带抨击了一下程伟达的人品，“这男的在电视里看着人模人样的，跟他的老婆还有事没事上综艺节目秀恩爱——妈的，结果私下里孩子都生好了。真是可怜这个小孩儿，谁愿意当私生子呢？”

    彼时还是完美丈夫的温国兴，一边给秦美丽夹菜，一边踩低捧高，“是啊，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老婆你看，之前你看他节目，还说他帅，疼老婆，浪漫，娱乐圈塑造的人设都是假的吧。我这种才是真的好男人。”

    秦美丽斜眼他，“你？算了吧。你那是没钱花花肠子，有钱谁说得好。”

    温国兴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一辈子都对老婆好，要是违背我的誓言，就叫我一辈子发不了财，发了财也会破产。”

    温柔听得笑呵呵的，今晚的土豆丝炒得特别香，她伸筷子去夹，一用力扯到了右手上的伤口，微微刺痛。

    那里缝了几针，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渐渐愈合。

    原来，原来程昱的身世那么可怜。

    温柔望着自己的手愣愣的，心想：算了，我就原谅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