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该怎么拯救你?我的疯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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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怪头发。
今天还要顶着这样的发型去上学啊,不知道拿高光液去染色能不能把它变回银的。会有毒吗?我迷迷糊糊扶着脑袋爬起来,却忽然有种被钓鱼线扯住后脑勺的感觉。手按压着摸索过去,水波头发正鼓动着吮吸着什么,带出一个长长的布条。
惊悚。
我蹦了起来,跑去哐哐哐敲泽田纲吉的房门:“阿纲!完了!我的头发把我的枕头和床单吃掉了!”
迷茫的棕色炸毛的十代目表情和睡衣一样凌乱:“它是不是变大了一点?”
我哭唧唧点头:“方向感也变差了,就那一下,就那一下下出门的功夫!我刚才差点钻到冰箱里!”
如果到了学校,头发趁我不注意吧唧吧唧把椅子吃掉了的话……不要啊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在意的人的啊!!
于是找了个粉色波点浴帽把头发整个罩住,进行头发短暂的与现实的隔绝。希望神秘的霸王葡萄水波头部寄生生物能忍住不要把浴帽一起吃掉。
Reborn先生不计前嫌,给我们提供了蜘蛛丝一样透明的细线去进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友爱互助。我和阿纲手忙脚乱打着结,试图用食指上的线圈暂时绑定我们两位的方向感。
我从抽屉里翻出墨镜和口罩,决定给我们两保留最后的尊严。
“哇!蘑菇超人!”路过的流着鼻涕的小孩子指着我的波点浴帽。我扶了扶墨镜,假装没听见。
泽田纲吉从嗓子眼挤出了一种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凄苦语气,神情大抵是惨淡的。可惜我左右是没有福气去瞧上一瞧,哎哎,真是遗憾。错过了这回,又要多久才能等上一遭啊。
“饶了我吧……”
脸皮这种东西,果然会随着时间发展越来越厚 。我淡定把别人家的信箱从头发里扒出来,淡定地把麻雀的爪子从浴帽里拔出来,淡定地被路过莫名其妙飞到我头上的鸟叨了几口,淡定地在浴帽被吃掉后试图把折叠伞打开顶到头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高兴地和京子说我现在应该有一米七八,她盯着我蜘蛛囊袋一样的头发,笑容困惑。部长普通一般带着拳击社部员路过,我比了个赞,他极限迷茫地大声问为什么我的头发变得和沙袋一样,附赠一些部员的痛心疾首脸。
答曰:为了训练。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笹川哥也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我们还是为彼此的敬业鼓掌。
我把往下水道钻的阿纲拔出来:“别慌,老大,这点小事可比你带着我抢劫神田目一条街时简单多了。”
“请不要给我造谣,”棕毛竹马把我从墙头拽下来,心力交瘁,“刚才扣子的头发又吃掉了一个衣架……这种事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绳子战术稍微比较成功,除了十代目的精神状态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到了座位后,我把透明绳系在桌角,决定除了上厕所绝对不离开教室一步。按照上午的迷路情况,我怕我再一个不小心就要出现在太平洋上空了。我轻轻躺下,安详地晃动自己的脑袋:非常好,流的不是水,而是布料摩擦和铁制品交错的声音。再成长下去,恐怕到灵O百分百剧组都会超有竞争力了吧。
迷迷糊糊的听课记笔记,看着笔迹乱飞,恼怒地睡觉。
老师没有管我,我提前提交了身体不舒服的假条,这就是黑手党准则之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希望Reborn先生能给我一个相当优异的期末评分。
棕黑色的梦境,看到了银蓝色不定的星光和水流。我眨眨眼,醒了。
课间是一场盛大的吵闹。京子和花在我旁边聊天,见我睁眼想来摸摸我脑袋,吓得我一个立正坐直。不能把她们吃掉,绝对不能!
还没开口缓和气氛呢,忽然有谁“嘭”地拉开了教室门:“出大事啦!山本想从楼顶跳下去!”
因为手臂骨折了什么的,决定轻生。
因为手臂骨折了什么的,打不了棒球了,决定轻生。
因为练棒球时把手臂弄骨折了什么的,打不了棒球了,决定轻生。
我啪地站起来。忘了绳子还系在桌角,差点把课桌掀翻。脑袋有点晕晕乎乎地想着:啊啊,这样好像不对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对吧?
然后蓝色的流水一样的鼓胀在脑海里的奇妙感知就混乱起来,如同被柳叶切割得纷乱的阴影,在某些难以言喻的柔软又深厚的海洋间打下时空错位的重叠点。黑丝绒一般的天鹅的鸣叫清晰可辨,我的茧鼓动着恐惧的气息,将璀璨而湿润的金色未来哺育着我的感知,赐予我既视感的流转不定。
透明的绳子带着沉重的物体坠在灵魂之间,断开了。我恍惚地迈出一步,眼睛空落落唯独目视着渺然的星河,走向一片蓝色的天空。
“你是,石井?”
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声音,因为其主人的存在感在社交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