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其实挺……我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的食堂内，苏珊口袋里装着一小袋裸钻，被Beast问到了宋哲远跟代熹唯一一次的分手危机：“应该是大二放假吧，临近过年，宋哲远跟足球队的人聚餐。十一二点的时候吧，宋哲远还没回家，他妈妈就打电话过来问daisy是不是儿子今天去她那儿了。”

    苏珊很讨厌宋母的这种电话，每一次打过来，苏珊都觉得宋母都在兴奋地读取宋哲远攻略代熹的最新进度条。

    不过代熹没说什么，她也不方便骂人。

    如果是往常还好，但代熹苏珊还有宋哲远还约了别的朋友第二天去外面泡温泉，感觉时间着实有点晚，外面又下了雪，代熹就叫上司机，去了宋哲远报备的餐厅接他。苏珊闲着没事儿，一起跟着去了。

    Beast：“她看到保镖跟其他女生搂搂抱抱了？”

    “啊？那没有。”苏珊说：“这方面宋哲远还算有男德，但是他们那个时候说了很多下流话，涉及到，不，主要围绕着daisy，daisy很不高兴。”

    真实情况其实更糟糕。

    苏珊没说的是，她和代熹站在包厢门外面，听到里面喧哗着恭喜宋哲远拿下了高中时代的校花。他们哄笑着，说到代熹高中时身边的狂蜂浪蝶，调侃着他们印象里姣好的身体。

    “哦草，我还记得三月节的时候，代熹跳得真带劲。”

    “嫂子是让人想想就硬，只是不知道几成新了。”

    “磨损率不知道高不高啊宋哥？”

    “我记得当时宋哥说总有一天要试遍108式来着？”

    “那算什么啊，那时候太青涩腿掰不开——现在才算熟了啊是吧？”

    “没事，咱们队长练足球的，什么姑娘对上宋哥，那都只有喵喵叫的份儿！是不是！”

    ……

    苏珊气得当时就要冲进去，代熹拉住了她，默默将她拖走。回到车上，代熹打了个电话，语气正常地催宋哲远早点出来，还顺便说了他妈妈让他是不是留宿的事儿。不到三分钟，宋哲远穿着毛衣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看到车之后兴冲冲地就跑了过来。后面的人追出来，把宋哲远外套递过去，发现代熹和苏珊在车上，还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抱歉宝宝，我今天有点晚。”宋哲远原本想和代熹坐后排，但苏珊屁股坠在椅子上不肯走，他无奈上了副驾驶：“稍微喝了点。”

    “嗯。”代熹应了一声，报了宋哲远家里的地址，把人送回了家。

    宋母跟宋哲远一样费解，但都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宋哲远以为是自己在外面聚会太晚了代熹有些生气，并没有进行其他的联想。

    意识到事情不对还是宋哲远第二天早起去了代熹家里，本来要一起出发的朋友们都没来，只剩代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身旁是宋哲远原本打包好要用的行李。

    “不用想了。”代熹给自己倒了杯红茶：“温泉这次去不了了。”

    “不去就……不去了。我们还可以下次去。找一个你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宝宝。”宋哲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慢慢靠近代熹：“我……做错什么了吗？”

    手上的烫茶原本是代熹要泼在宋哲远脸上的，听他这么问，代熹抬眼，问了一句。

    “宋哲远，你追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要把我当作一个可以拿来和你哥们儿炫耀的性·玩·具？”

    宋哲远好像被重重打了一耳光。

    “宝宝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他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如果有人跟你——”

    “没人跟我说什么，是你什么都没有说。”代熹最终吹了吹茶杯，把茶水喝了进去：“不要狡辩，我就站在门口。几成新、磨损率、喵喵叫——你的好兄弟们声音又大又高亢，不止我，整个大厅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应该不需要我发录音吧。”

    宋哲远：“……不是的，宝宝，我可以解释。”

    “先停一下，不要叫我宝宝，”代熹抬手打断他：“这个我跟你说过。”

    “那为什么秦颂可以？”宋哲远一个情绪上头：“我才是你男朋友不是吗？！”

    代熹靠在了桌沿上，问了一个问题：“那，你是秦颂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

    “秦颂也不会在高中同学聚会的时候，像死了一样听别人这么谈论我。”代熹说：“至于男朋友，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要，宝——代熹，别这样。”宋哲远握住代熹的手：“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求你了，别这么想我，也别因为这种小事就说分手好不好？”

    “这件事很小吗？让你的好兄弟们肆无忌惮讨论你跟我上床。”代熹歪头：“你这个想法让我有些意外，宋哲远。”

    “不是的，代熹，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

    宋哲远一时之间没有组织出语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