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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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一间卧室,周围还点着蜡烛。

    那床雕工细致,一看便不是俗品。

    “这是黄州大师所造,五百两银子。”

    九江太守像是认命了一般,开始向监御史介绍这间屋子。

    “那盏灯笼的西域进供。”

    他没有说这灯笼的具体来历。

    他一个小小的九江太守,根本得不到西域进贡的东西,他也不肯说是哪位大人送的。

    监御史没有追问,等他被抓进大牢之后,总是会逼问出来的。

    “事到如此,我也不必隐瞒,这地底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在下为官二十三年克扣民生民脂得来的,贺鸣认罪。”

    他跪了下来,双手举起,等着有人给他拷上手铐。

    这间卧室上凌乱不堪,一看便知是发生了什么。

    走到这阿七脸色煞白,他没有管贺鸣的话,继续往前走。

    “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跟我走。”

    他按下一旁的石块,卧室后面那扇门开了。

    走过十几步,便是昨日谢清槐和沈珩舟来到的那片空地。

    一日过去,那些冰块没少,反而多了些,像是怕那些葡萄坏了。

    阿七没有看一眼那些冰块,径直走向了昨日他和贺鸣看琉璃的地方。

    门应声而开。

    饶是见惯大世面的监御史也不禁被闪的愣了一下。

    “贺鸣,你可知罪?”

    “知罪。”他又跪了下来,看向监御史。

    “我贺鸣为官二十三年,本想造福一方。我在此发誓,前二十二年,百姓的东西,我一分未贪。只是在去年才动了邪念,这一年来,我每日良心不安,孤枕难眠。如今被捕获,是我自己之过。”

    他前二十二年,始终想跟随那个人,所以为官正直,不敢有一丝邪念。

    自去年他从别人手里得来阿七后,他就像着了魔一般。

    他光靠领俸禄要养活这么一太守府的人,何其困难。

    更不用说他想给阿七最好的。

    所以他答应了一个人。

    不然短短一年,纵使他再能贪,也不可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贺鸣,领罪。谢江                                                南王隆恩。”

    江南王已死,他却说谢江南王。

    在场的人没有说话。

    监御史摆了摆手,示意将贺鸣拉到外面去。

    贺鸣被御史台的人带走了。

    剥夺官职,贬为庶人。

    等着御史台的人把东西清点清楚以后,还有其他重责等着他。

    尤其是九江河渠的事。

    阿七被带走了,御史台要再问他一些东西。

    谢清槐不知道阿七会不会回来。

    九江太守背后的人会放过他吗。

    他要是不回来怎么活下去。

    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做重活的人。

    谢清槐一想到阿七的未来,就不禁为他叹了口气。

    沈珩舟好像看出了他的顾虑,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吉人吉有天相,你不必过于担忧。”

    谢清槐没有说话。

    他不能给阿七出面做人证,他还是心里有愧的。

    若是阿七回来找他,求助他也好,质问他也罢。

    “今日操劳了一日,也该歇息了,睡吧。”沈珩舟将房门关上了。

    谢清槐还有话想说,他微微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单单说了一句“好”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清晨,谢清槐被敲房门的声音吵醒。

    “是子墨吗?”

    他随意披散着头发走到了门前,打开房门。

    “阿七?”

    谢清槐的语气夹杂了了不可置信和一丝的欣喜。

    “进来吧。”他将阿七迎了进去。

    一夜未见,阿七眼下多了一圈乌青,估摸着是没有休息好。

    “多谢世子肯帮我,阿七无以为报。”

    “不必谢我。你向我提供贺鸣贪污的证据,昨日还指认了他,你才是大功臣。”

    “公子谬赞。但在下有一个请求……”

    还未等阿七说完,门被打开了。

    谢清槐有点疑惑,这么早谁回来打搅他,但随即了然。

    是沈珩舟。

    也只有他敢不敲门就进来了。

    “欢迎王爷大驾。”

    他坐到了一旁,听着二人谈话。

    阿七面上似有一丝犹豫闪过,但还是接着说了。

    “我有一请求,我想在贺鸣赴刑场之前再见他一面。”

    这个请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