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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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跟着过来了。

    谢清槐有些疑问,但是没有明说。

    “世子,江南府的管家死了。”张子远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王叔确实是上吊自尽了,张子远提了这么一句有事为了什么。

    谢清槐脑海中多了一个猜测,张子远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想的是对的。

    “我问他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住江南王对他的栽培吗,对得住你吗?”张子远定定地站在那,继续说道,“就是他为了维护姜晔,给我的妻子指了九江太守府。”

    他忽然跪了下来,声音很响,在这片半明半暗的林子里传了很久。

    “他根本就是和姜晔是一伙的,他害怕姜晔被发现,又知道贺鸣是挡箭牌,直接也告诉她去九江,死在了世子所言的地方。”

    “他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张子远说着说着,声音颤抖,“还有姜晔,私吞民产,如何能坐视不理?”

    沈珩舟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张子远面前,看向他,眼神犀利,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张子远吓着还抖了一抖。

    这初春的天气还是冷了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你逼死了江南王府的管家?”

    听闻此言,张子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磕了个头。

    “王爷明鉴,他是自杀,绝非我之过。”

    沈珩舟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人都死了,再问也没用了。

    “好了,回吧。”太累了,谢清槐又下了一遍回去的指令。

    一个人不眠不休的,金刚不坏之躯也熬不住。

    这一夜体力消耗太大了,他谢清槐也是习武之人都挺不住,也不知道姜晔一个文官跑了那么久是怎么挺过来的,还有机会骂爹骂娘那么久。

    沈珩舟倒是看不出来累的迹                                                象,这就是习武之人的巅峰吗?

    将姜晔“安置”在牢里以后,谢清槐派人确认了半天那牢房里有没有暗道,小心再让姜晔给跑了。

    确认好之后,谢清槐又和姜晔说了很久的话,记录在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回到了江南王府,天黑了,准备歇息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屋里站了一名不速之客。

    沈珩舟穿了黑色绸缎长袍站在那里,听见门开转过身来,头发也随着转头而略微飘起。

    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鼻梁上,喉结上,将他陷入温暖的光晖之中。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谢清槐抬手将门关上了,背部靠着门,问他。

    “来看看你,很累吗?”

    谢清槐微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会累。

    “是很累的,你没有感觉到吗?”

    “有点,但还好。”

    两个人没有人在开口,陷入了一片沉寂。

    沈珩舟走了过来,他的头发很直很黑,在火光下还微微有些反光。

    谢清槐探起手来,想去摸一摸,但是沈珩舟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将他伸出的手抓住了。

    谢清槐抬眼看向沈珩舟,眸光里面有不解,还有略微的……警告。

    “很累了今天,早些休息吧。”

    谢清槐将沈珩舟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轻剥开,走到床边,回头看向他。

    沈珩舟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背着他,淹没在暖色灯火下。

    谢清槐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坐在了床上,轻微的侧了一下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挡住了半边脸颊。

    “不过来吗?”

    沈珩舟这才转过身来,他的领口开的很大,露出大半皮肤,在灯火下格外引人注目。

    他虽然之前征战沙场,但这些年待在京城,皮肤已然恢复以往颜色,很白,在光下微微泛着暖色。

    他走了过来,到床的另一侧坐下,顺带吹灭了灯。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谢清槐也没想到他现在就把烛火熄了,只得和衣躺下。

    他感到沈珩舟离他很远,但是他又很想知道沈珩舟离他具体有多远。

    他想伸手试一下,但又害怕直接碰到沈珩舟,太刻意了。

    挣扎了很久。

    于是他尝试翻了个身,将自己侧过来,没有碰到沈珩舟。

    那应该确实是很远的,不是他的错觉。

    “睡不着吗?”沈珩舟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有一点,王爷你呢?”

    “我白天歇息过了,现在还不困。”

    “哦。”谢清槐干巴巴回了一句。他很困,但是他睡不着。

    北王的事像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还有江南的水患,姜晔运给北王的粮草。

    姜晔今日都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