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夺舍谜案(十)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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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伺候他。普广禅师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精神。

    鲍家家主果然重诺,短短数天就捐出全部家产,请来工匠们建造寺庙。

    消息如同春风般迅速在杭州城中传开。富商们听闻普广禅师的“神通广大”,纷纷效仿,慷慨解囊。

    寺庙的建设如火如荼,金碧辉煌的殿堂,庄严的佛像,香火鼎盛。

    普广禅师目睹这一切,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些信徒并不是因为领悟了佛法的真谛而来,而是出于对他的“法力”的盲目崇拜。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愧疚,他担心这样的趋势会误导众生,背离了佛法的本意。

    每天清晨,天色未明,普广禅师便独自一人来到藏经阁。

    日复一日地沉浸在经卷之中,撰写讲义,将深奥的佛理以平实的语言阐述,希望更多的人能够通过学习,真正理解佛法的精髓。

    他还在寺庙中设立了讲经堂,定期开讲,吸引了不少真心向佛的信徒。

    最终,他决定将这些事情写下来,作为一封遗书,希望僧人能够引以为戒,也希望那些有普度众生宏愿的僧人能少走弯路。

    良久,王贞仪才从普广禅师的往事中回过神来,暗叹:人啊,分明知道错了,但免不了                                                重蹈覆辙。

    小雪曾经说过在群芳楼二层最右侧的房间里普广禅师和那人争吵起来。

    本以为是两人随便找的一个房间,就没放在心上,可普广禅师也提起那个房间,可见那人长年累月就住在那个房间。

    于是她唤来衙役,都戴上弓箭,去群芳楼拿人。

    夜色笼罩下的群芳楼,热闹的歌舞声此起彼伏。

    然而,楼外却是一片肃杀的气氛:数百名衙役个个神情严肃,手握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如同铁桶般将群芳楼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王贞仪和夏青翠都手持利剑,领着几十个好手进了群芳楼。

    群芳楼里,众人见了这阵势,立即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站着。

    老鸨见状,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王贞仪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老鸨,冷冷地说道:“滚。”

    老鸨被推得踉跄后退,但脸上保持着谄媚的笑。

    王贞仪和夏青翠领着衙役们来到小雪和普广禅师提起过的房间门前。

    屋子里,丝竹之声和女子们的娇笑此起彼伏。

    开门的是个俊朗的年轻人,他穿着华丽的彩衣,赤着双脚,脚腕上系着精致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闪身回到主座,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起舞。

    烛光将屋子照得亮如白昼,屋子里群女众星捧月般围着他。

    他坐在一张精致的椅子上,用和气的口吻吩咐着身边的女子们,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请为我端上最好的茶,再为我舞一曲。”

    女子们纷纷应声,她们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动作轻盈地为他端上茶水,开始翩翩起舞。年轻人微笑着,表情中透露出一种满足和享受。

    王贞仪走上前去,强忍着捉拿他的冲动,“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年轻人懒洋洋地往后躺,“我只是一个过客,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在意。”

    王贞仪耐心地继续问:“公子在这里可是常客?”

    年轻人含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我游走四方,哪里都是我的家,群芳楼不过是我暂时的停留之地。”

    夏青翠问那些正在为年轻人表演的女子们,“各位姑娘,请问你们可知这位公子的名字?”

    女子们停下了舞蹈,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互相看了看,最终一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女子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哪位公子?”

    夏青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指向那年轻人,“就是他啊。”

    女子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纷纷摇头,“谁?分明没人啊。”

    王贞仪和衙役们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夏青翠继续问:“那么,你们是给谁倒茶?又是跳舞给谁看?”

    女子们齐齐地回答:“当然是一个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到的仙人呀,欧阳五爷经常来群芳楼,正是为向他学习仙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