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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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我不为救人,只为自救!若是连事关己身,我都懦弱到要让旁人代我擂鼓喊冤,那还谈什么仗义执言?”

    四周围的风声似乎都静止了,许久无人说话。

    闻人宜修忽而郑重的朝鱼子桑施了一礼,“鱼姑娘所言极是,宜修受教了。整个抚阳受害者不计其数,皆因懦弱不敢喊冤,才让居元畅等人逍遥法外了这么些年,宜修虽不算受害者,却也算懦弱者,实在有愧于抚阳县的黎民百姓。”

    鱼子桑低笑了一声,那笑意不带丝毫情绪,不算嘲讽也不算宽慰,只语气平静道,“这世上谁没有难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没有谁有义务为了旁人九死一生,在其位谋其职方是正道。闻人公子倒不必讲什么愧疚不愧疚,我记得有位叫曼德拉的人士有句名言,倒可以拿来与闻人公子共勉。”

    闻人宜修道:“鱼姑娘请讲。”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角落。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绝不能扭曲如蛆虫。”                                                “你该愧疚的不是没有替百姓发声,而是应该想想自己有没有与之同流合污,如若不曾,何愧之有?”

    今冬那场大雪之后,许久不曾再落雪,本以为年关之前不会再下雪了,没曾想这雪还是落了厚厚一层。

    记忆恢复后鱼子桑便不再每日噩梦缠身,精神都好了不少,一大早循着冰雪的气息就出了房门。

    晓仲延在做饭,晓叔延烧火,晓伯延就在院子里扫雪,看到她在门口探头,表情都柔软了起来,“昨晚被季延闹了大半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鱼子桑不确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甚至没去回他的话,而是一脸惊讶的盯着他的脸,“大哥?”

    要不是这声音听着熟悉,鱼子桑还以为家里来了陌生人呢。

    晓伯延不知为何把胡子刮了,没了那一把胡须,整个人至少年轻了十岁,看上去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嘛,以前那模样像三十好几的大叔。

    许是这段时间家里的吃食还算丰足,他们几个兄弟都养出了一些肉,脸上没之前看着那么吓人了,除了还是被晒得有些黑,但依稀能看出和晓季延面相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如果再像晓季延一样白,那可真是……个顶个的帅小伙了。

    晓伯延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山上没有时间打理,今日下了雪不好进山,闲下来便把胡子刮了……是看着不习惯吗?”

    鱼子桑摇了摇头,“还好,就是变化有些大,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子桑啊,子桑?你在家吗?”外面刘壬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喊出来的,听的鱼子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开门让他进来。

    “村长找我有事?”鱼子桑问。

    刘壬笑的脸都成了一朵菊花,示意一起来的刘章明把一个筐子和一个布袋放到她们家堂屋里,然后一脸谄媚的凑到鱼子桑跟前,以前挺的笔直的腰背都刻意弯了下来迎合她的身高,“我听说你前日里在县衙可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那鱼肉百姓的居县令因为你那一通仗义之言,被上头来的两位钦差大人摘了乌纱帽,没两天就下了大狱,还有那贪污受贿的周县丞,和那欺男霸女的周立,全都被抓起来了,过了年就会被押送到京城定罪,你可是咱们抚阳县的救命恩人青天大老爷啊……”

    鱼子桑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按理说查办了抚阳县的贪官污吏,这功劳应该是秦揽月和霍玄的,怎么她就成了抚阳县的青天大老爷?

    不用鱼子桑问,刘壬自己就絮絮叨叨的说了,“听衙门里的官差说,那天两位大人都准备告辞离开抚阳了,行李都准备好了,去衙门辞行的时候遇上了你,被你指着鼻子一通骂,哎呦喂,你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连朝廷命官都敢骂,偏偏他们被你骂的哑口无言,你还讽刺居元畅那个大贪官,让他给陛下递折子弹劾这两位大人,说他们什么偏听偏信,和地方官员官官相护同流合污之类的,两位大人当场吓得脸色发白,立即就留下来彻查居元畅一干人等……”

    鱼子桑:“……”

    不是,这谁特么造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