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云集轩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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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金吾卫》 

    “哎,殷大人等一下,酒还没拿啊!”云时安想回去,却被他拉得几乎脚不沾地,只能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杜大娘,心中十二万分痛惜。

    “李越!”殷越离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什么?”云时安愣了一下,“李、李越,那可是整整一个银铤啊……,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不行,我得回去。两坛怎么行,起码二十坛才行……”

    可她嚷嚷半天,一个劲往前冲的人根本就当没听到。

    “你放开我!”云时安感觉他的手紧得像铁箍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开,而且任凭她怎么喊,这位出手阔绰的大爷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

    她一阵无名火起,张口就朝他的手上咬去。

    “啊——”殷越离猛地吃痛,将她甩开。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最深的几个地方已经成了血洞。

    他大怒,“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痛的直甩手。

    他堂堂皇子,驻守边关十年。这些年来也算见识广博,无论是长安的高门贵女,还是边界荒村的农家孤女,从未有过如她这般恣意妄为,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女子。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一时气的不知如何应对。

    她也没好气,“说了让你松开,你不听,我有何办法?”绕着他走了一圈,凑拢问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连酒都忘了拿。”

    “你在生气?”她试探,见他双眉紧拧,十分不解。“有何可气的?”

    当看到他手上的血印,她忽地心虚起来,东张西望地小声说:“定是因为忘了拿酒的缘故,我这就回去。”

    “你回来!”酒酒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又将她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那酒可是一个银铤买来的,就算酒不喝了,银子也必须拿回来!”云时安有些头晕,双颊通红,被他连拉带扯,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模糊的很。

    只听到他生气地问:“做什么?云时安你少装傻!你为何一个人从医馆出来?林小草人呢?”他质问。

    “小草?自然在医馆中诊治啊。”她一顿,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以为我要逃跑吧?”

    “不然呢?”

    “可笑,我为何要逃?我的包袱还在你手里。”她提醒他,见他神情有异,恍然大悟道:“所以刚才你以为我要逃,才气成这样?用一个银铤买了两坛酒,还没拿走,岂不是白白送给人一个银铤,啧啧啧。”她仰头大笑。

    “休要顾左右而言它。”他被她揶揄的挂不住脸。

    她说的没错。方才在人群中,见她喝的开怀,眉飞色舞笑颜如花。不知怎的,他只觉得那笑脸越看越刺眼,心中火气越来越大。一个没忍住,便冲上去将她拉住了。不仅如此,连银子也递出去了。当时他就懊悔不已,只是碍于面子,拉不下脸面将手缩回去,但心中郁悴,只能快步离开。

    不过这种糗事,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

    “殷……”在他的怒视下她赶紧住口:“你大可放心,包袱在你手中,我又没有路引,哪儿都不会去。方才是医馆的孟郎中留下小草诊病。我……在一旁无事可做,所以才出来的。”她的眼神躲闪,说的极不自然。

    他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当初是你坚持要先去医堂医治,再去寺庙。如今又说在里面无事可做,出来在街上乱逛?”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她两句话挑拨起来。岂有此理,此女言辞狡黠,反复无常,他恨不得一掌将她劈了一了百了。

    他狠狠地提醒:“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谁,我给你银子不是给你闲逛的!”

    说的好像谁稀罕他的银子似的,她有的是珍珠。她毫不想让:“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那老郎中,他竟然说我……,总之我出来是有缘由的。”

    说到后来,她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若非因为碰上你们才倒霉,我早就进城了,又怎会被人嫌弃?”

    嫌弃?他闻言一愣:“不过看个诊,有何可嫌弃的?”

    “医馆里除了小草,还有两位病人同他们的家人。孟郎中给小草诊病时,让我在外间等候。我自是在那里候着,谁知那些人皆说因与我同在一屋,不适感加重,全都要走。”她起初语调平缓,后面则越说越激愤。原本白皙的脸颊笼罩着一层若雾嫣红。阳光下的肌肤吹弹可破。如记忆中,太极宫早春里初绽的芙蓉,清新莹露。他只看了一眼,就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她的声音与他记忆中那个清丽的身影不同。音色极美,无丝毫柔弱,一如飞鹰盘旋于无尽碧空,给人澄澈明悦之感。他有些发怔,心中略苦涩。

    “……后来,医堂里的管事说我在会影响病人的病情,说他们会照顾小草,让我在大门外等候。”她愤愤不平。

    殷越离听到此处,已大致明白。尤其她不说还好,她一提起,顿觉自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