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葛老道与徒弟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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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珍珠养殖发家》 

    王苏柒听声音认出是族长苏秉和,倏忽想起王酒酒去岛南看守海贝,门房无人,赶紧跑去开门。

    待她将族长请进院子,一起步入厨房,却发现父亲跟那老道两双手紧握,神情激动,眼中犹噙着泪花。

    王苏柒顿觉稀奇,凑到母亲跟前,朝执手相看泪眼的两位呶呶嘴,“阿娘,咋回事?”

    苏洛英捂着嘴,悄声道,“我方晓得,中兴是你父亲从前的字。那老道名葛琅,字玉堂,与你父亲是旧识。”

    葛琅?王苏柒不免诧异,“葛琅的名头,女儿倒听过。只是,这副装扮......确定是葛琅本人,不是骗子?”

    苏洛英拍拍她手臂,“你父亲认出来的,哪能有假。”

    王苏柒想起安王说的葛琅,上观星象,下卜吉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再瞥一眼门牙掉落、说话漏风......形象一言难尽的老道,她心中对葛琅世外高人的幻想瞬间碎成渣。

    那厢王玄风、葛琅与苏秉和三人见过礼,王玄风乐呵呵为二人引荐。

    苏秉和得知老道竟是传说中的葛琅,大为震惊。他与岸上多有往来,听说过这人的名号。到底做了二十多年族长,通于人情世故,他丝毫不提族人方才说过什么,只热情与老道聊天,不时恭维一句。

    葛老道悄悄挺直腰杆,瞥一眼王苏柒,感慨道,“王贤弟,贵女郎真乃虎女啊!”

    王玄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葛兄,先前是误会,多有冒犯。小七,快来同葛琅葛伯伯赔个礼。”咬字刻意加重了葛琅二字。

    王苏柒哪能不给父亲面子,献上一杯热茶,笑嘻嘻道,“哎呀,葛伯伯,是小七的不是,我给您赔礼啦。”

    话毕,悄悄道,“阿父,确定是您从前说的那个鸿衣羽裳、仙风道骨的葛琅?”

    王玄风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一面请葛老道上坐,一面朝女儿点头。

    葛老道瞧见热茶,下意识抖了抖腿,慌道,“贤侄女,快快把茶放下,伯父不渴。”

    须臾,苏洛英把治烫伤与淤伤的药拿来,拉着王苏柒到厨房里间回避。

    葛老道拢起衣服,王玄风为他擦药。片刻,整顿完毕,几人攀谈起来。

    苏秉和思量着族人的话,心中疑窦丛生,欲问个究竟,“葛兄,岸上风光正好,您因何会到我们这偏僻荒凉的岛上来?”

    葛琅面露不自在,“两月前,我跟我那徒弟谢秋白自雍都离开,四处访友。不久,听闻云浦县有金色珍珠出现,老道便带着弟子赶来。半路得知,珠子被安王献给皇帝,我师徒二人便停下脚步,一路游山玩水。”

    说到此处,葛老道忽地停下来,叹息一声。

    王玄风贴心问道,“葛兄,不知秋白贤侄何在?”

    葛老道蓦然一惊,猛拍大腿,“哎哟,我徒弟呢?糟糕,不会被云水村的人抓走了吧。唉,这个傻小子!”

    王玄风与苏秉和一脸困惑,不知葛琅何意。

    王苏柒默默吐槽,您这反应也太迟钝喽,现下才发现徒弟丢了?

    王玄风咳嗽一声,缓解气氛,“葛兄,你与云水村是怎么回事?”

    葛老道唉声叹气,额头笼上一层愁云,“说来话长,贤弟应当有所耳闻,老道在各地郡治均开有一座养济院,专门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老道将一生积蓄全部用在此处。

    晋安郡的郡治侯县亦有一所养济院,两年前,有人举报院长罗怀仁贪污。老道去查账,发现那厮竟将给孩子们生活所用的银子挪用大半,老道一怒之下将其送官,罗怀仁被下狱,重叛了个边塞充军,不久,传来消息,说是死在发配的路上。

    月初,老道来到云浦县,以算命为名四处游览,我徒儿则不时走访各村诊治。

    那日,我在街头看见一巡逻的官差,颇觉面熟,回过头方想起,那人竟是早前被充军的贪污犯罗怀仁。

    老道在衙门附近打听,方知罗怀仁是县衙主簿的小舅子,两年前来到云浦县做捕快,算时间正好是发往充军后。

    我气极欲去县衙理论,被秋白劝住。他说此地县衙没有县令,由县丞做主,与那主簿沆瀣一气。

    老道在云浦县没有熟识的人,若想治他,无疑天方夜谭。我只得忍耐,打算回郡治上告。

    不料,当晚便有多位官差进客栈搜查,说抓贼,自老道包裹搜出一锭金子,说我是盗贼,要捉拿下狱。

    老道清楚得很,那金子并不是我的,分明是那些官差将东西藏在袖中,在搜包裹的时候,故意混在里面。

    老道当时便明白是罗怀仁勾结官差有意陷害,无奈出逃。官府便四处张贴告示,捉拿老道。

    老道师徒二人一路逃到云水村,身上行李银钱惧无。因徒弟之前在云水村出过诊,便在那里借助几日,替人看病,打算筹些盘缠回去。

    那日,徒儿为云水村一户林姓人家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