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翻飞几乎出现残影，像要原地起飞。

    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到达目的地。

    待客的院子里共有房屋五间。最大的一间当中凌乱放着八张椅子，乃待客厅堂。其余四间是留宿所用。

    厅中已有七个人，男女老少身材各异，分成几处随意坐着。

    见有新人来了，他们齐刷刷朝门口望过来。

    褚音脚步微顿。

    他们又齐刷刷转回了视线。

    墙边挂有四盏灯。灯光如豆，微微照着屋子正中间。

    七人中有两名穿着道袍的男女，眉目三四分相似，看年纪应当是姐弟。

    那对亲昵坐在一起的很可能是夫妻，妻子年轻妖娆妩媚，丈夫年老像是肺痨似的咳个不停，面色蜡黄身材形貌宛若油尽灯枯的老树。

    再有两名书生，一胖一侏儒。还有个货郎，挑的担子放在旁边用布帘盖着。

    坐着的几人在低头谈论寺里发生不久的新鲜事。

    “……听说头都没了？”

    “可不是。身体也不全呢，腰腹的地方全给掏空，烂糟糟的。腿倒是好着。可能生前长年习武，肉质瞧着很筋道。”

    “我说今儿下午怎么有那么好闻的新鲜血味，香得我馋虫都勾到嗓子眼了。居然是尸体的么？得亏我定力足没乱动，不然少不得沾了尸气。”

    “刚死的哪有尸气？不过那时候住持大师在，把尸体收了。不然略接点喝喝也是可以。”

    屋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周围极其静寂，连个蛙叫虫鸣都没有。这几个人的说话如有实质般在屋里不断穿梭，刺激着人的耳膜。

    褚音决定不和那虫子计较，也别考虑找什么同伴，等雨停后无论天亮与否立刻就走。

    ……哦对，大门没了。

    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