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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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服》 

    怪不得那日有人欲暗杀我,原是此故。

    “后来太子派人寻我,称师父现在东宫,有要事商谈,我便动身前往。”

    “不过……”师兄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曾想你而今仍是这般无情。”

    “可怜那陆大人被骗的彻彻底底,将真心送于了一虚情假意之人。”他说着轻饮了一杯菊花茶,冷眼瞧着她。

    “你休得胡言乱语,我的事与你何干?”凌云木凝眉瞪着他。

    “你怎地不说当年你差点儿要了我半条命?”凌云木声音冷寒,拳头紧握,咬牙道。

    他不言,只是望向她腰上红鞭,嗤笑一声:“怎地,现在还念想着我?”

    “呵。”她气极反笑:“当年不知你对我使了什么计策,让我非你不可。”

    “而今有一事我极为庆幸,便是当初我远离你,来这崖州之地。”

    凌云木一双桃花眼冷冷的瞧着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露出十分鄙夷不屑的神色:“否则我也不知人性之幽暗,更不知你是个自私利己的主。”

    他面色微沉,凌云木嗤笑一声,眸光一转又道:“而今我已有心悦之人,望师兄自重,莫要自恋,”

    “可是那姓陆的?”他声音沉得不像话。

    “是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管好你自己的事便罢了。”她甩了脸色给他。

    “想来你也不愿留在崖州多时,故而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她顿时收敛了情绪,正色道。

    叶古今不答,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他倒要瞧瞧她想干什么。

    凌云木:“届时我窃取太子与钱家来往密信,你只需以刀将我伤了便是。”

    “苦肉计?”叶古今挑眉:“你便是这么对待你心悦之人的?”

    “届时事发,逃不掉劳燕分飞之结局。”他说着风凉话激她。

    二人如今的关系走得极近,然彼此皆为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心头有些哀戚,可她蛰伏崖州八载,怎能因儿女情长一事坏了前程!

    叶古今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心头发笑,他和她是一类人。

    “你只管照做便是。”

    说罢,便转身离去,叶古今看着她的身影,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很快,她就会懊悔如今的决定……

    他在心头这般想着……

    只道世间薄情郎,多以深情覆面。

    直骗得人飞蛾扑火,葬身火海。

    她漫不经心的骑在马背上,脑海中被旧时记忆席卷,而今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是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又怒又懊,这世间竟有如此不知脸皮为何物之人,师父怎地会派他来此?

    当年自己怎地会瞧上这个玩意儿?白送都不要!

    然既谋划大事,此事只能按捺于心,咬碎银牙咽了这口恶气。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届时必要让他也尝尝何为撕心裂肺之痛!

    人在烈火燎原之际,总要有什么冷冷的,黏稠的,模糊的事情自头顶浇下,流入心髓,令人顿时神清智明。

    适才于气头上,凌云木并未察觉有几个长舌妇并些个碎嘴男有意无意朝她望去,因见她并未察觉,更是眯缝着眼噘着嘴互相递着闲话,时不时竟伸出手来指指点点,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她身后这般做。

    要知道,彼时崖州旱灾方息,正是民生修养之时……

    直到听得一声震彻长空的怒吼声,凌云木的神思兀地被生拽硬扯了回来。

    “你们男子可狎妓,便不消女子狎佞,可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男子已为嫖父,却辱骂为妓子者为dang妇,可知是五十步笑百步?!”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然此言一出,顿时惹气众怒。

    这是赤阳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果见一对双胞胎立于一那勾栏楚馆之外,正气凛然,皆怒目而视。

    长者唤赤阳,其妹唤赤焰,人如其名,二人好红衣,立于日下,好似两团烨烨焰火,要将这世间晦暗尽数吞噬。

    话说那勾栏楚馆唤牡丹阁,平日凌云木皆绕道而行,此道街又唤牡丹街,人皆戏称为娼街。

    在她初来崖州之际,牡丹街上大都是卖花卉卖书法字画的人家,满街花香,墨客骚人常好来此一游,骄儿騃女亦时常结伴嬉戏,喧声不断,热闹非凡。

    然第二年春,朝廷诏命革新,于各州县设妓院,以缓解世之纷争。

    一番打听之下,凌云木方才得知那世之纷争为何物。

    并非吏治腐败烽火连年,亦非苛捐杂税旱涝之灾,更非是那溺死女婴之塔,而是因着那些权贵妻妾成群,而诸多青年布衣无有妻室之故,方才建之!

    然更令人冷汗涔涔的却是,此计乃当代大儒孔从文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