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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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打量着他。

    “你有事瞒我。”见他又要往后退去,她牵住他的手,她的手很烫,像火一样,不过须臾,便沁出了一层薄汗。

    “凌姑娘多虑了。”他压下眸底晦昧,极力不去感受手指间的温度,淡然开口,似微风吹过柳梢,再为寻常不过。

    “你方才来找我作甚?”她压了压唇角,丢开他的手,双臂环胸,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漠然有些不爽。

    “嗯……”他食指抵住下颌,微微凝思“闲来无事,随意走走罢了,谁承想饶了凌姑娘兴致,万分抱歉。”

    “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

    话还未说完,便被陆舒客打断话头。

    “瞧。”他微微启唇,眼眸微掀,略过她的肩膀瞧向远处,心头忧痛一闪而过,似毒液一滴一滴滴在心头,他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他来了。”

    凌云木只看见他张了张嘴,见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某处,也随他的目光去看。

    “银灯?”

    那人眨眼睛便走至他们身旁,带着温和友善的笑意。

    陆舒客有些惊讶,方才走得急,竟不曾记起眼前这少年郎乃钱家准女婿。

    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又蹙眉疑惑般望向凌云木,而后仍将目光挪至银灯身上:“若本官记得不错,你是钱小姐的未婚夫吧。”

    银灯面色不变,仍是笑得可亲,说出的话却是不留情面:“这和陆大人有什么关系?”

    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跟狗皮膏药似的没皮没脸粘着师父的人,他这些日子可是专门打听过,数这个姓陆的                                                最不要脸,竟然让师父去帮他解药,我看他就是为了勾搭师父,好让师父记得他的身子。

    其次就是师父的已经厌弃的老情人荀鹤,还有那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用苦肉计让师父把他扛回家的臭男人。

    “对啊,你不是……”凌云木正要点头附和,却又被抢了话头。

    “我知道我家九兰蕙质兰心,天姿绝色,引得诸人倾心,可陆大人最好以镜自照,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瞧瞧能不能配上我家九兰。”说着竟挽上了她的胳膊,行止亲昵。

    他左一句九兰右一句九兰,凌云木正欲训斥,却忽觉身上落下一道令人难以忽视的沉重有千斤的目光。

    陆舒客不语,只是将目光挪向凌云木,那眸中掺杂着过于复杂的情感,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似蛛网一样,凌云木有些困惑,一时之间失了神。

    “凌姑娘这颗心,着实令人难以捉摸。”他那比冰雪还要净上三分的眸光,染上一抹困惑,他抬手,月牙般的指尖抚过她额前发丝,银灯带着凌云木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胳膊悬在半空,指节微缩,似在隐忍着什么。

    凌云木则淡定的瞧着他,眸光无有分毫思绪,就连二人初次见面时的调侃逗弄也无。

    她怕是对他已经厌倦了,是啊,本来就是一股新鲜劲儿罢了,他又在期待什么?

    “祝你二人百年好合。”陆舒客笑吟吟道,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生分,似是故意对她表露出来一般。

    凌云木有些糊涂了:“你在胡说什么?”

    陆舒客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凌云木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言可对。

    奇怪……他难道不是冲着沈正则的事情来的吗?

    依据她的理智,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

    “师父。”银灯笑嘻嘻的,替凌云木擦了擦额角汗水“这崖州还是那般闷热,不知今年旱情如何。不若随徒儿去月晕城,以免受酷热之苦。”

    “月晕城?”凌云木不欲搭理他,正欲往回走,忽听得熟悉字眼,不由得停住了脚,侧身瞧他。

    那双眼睛顷刻之间便有了故事。

    “是啊,师父,你还不知,徒儿在月晕城将我们之前的宅子盘了下来。”他笑眯眯的,双手抱胸,颇有些自得之意。

    “什么……”

    可凌云木并未觉得欣喜,反而有一种与欣喜截然相反的情绪自脚底渗出,顺着脊椎蔓延至头顶,连天灵盖都发着麻,那是一种近乎于死亡的恐惧。

    她极少表露出过这种情绪,哪怕命悬一线之际,她也从未流露过丝毫惧意,可而今仅仅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惹得她这般失态,究竟缘何?

    她的神经兀的绷紧,尽管她极力想平复心境按捺住那颗不听话的心,却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师父?”银灯见她这番将恐将惧的模样,眉宇之间聚起一抹疑惑。

    银灯见她面色苍白,将手背覆在她额前,只见豆大的冷汗渗出。

    在这骄阳烈日底下,她竟觉得渗骨的寒冷。

    若是世间当真有鬼神的话。

    她会下地狱的,而且是堕入极苦的阿鼻地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