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许也想到了：“一年前他家有发生过什么事吗？突发灾难之类的？”

    小徐飞快打开屏幕：“我联系其他中心查查。”

    安葵咬唇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问：“有没有可能，刘津根本没什么什么犯罪情况呢？毕竟之前几次，凶手都像是故意一样把线索摆到我们面前的。”

    小张：“没有的话，那他为什么盯上刘津？”

    良久的沉默后，白许忽然轻声说：“可能是来不及了。”

    楚佑坤看向她：“你是说时间问题。”

    “对，这次时间间隔太短了，”白许抬起头，说，“凶手挑人，找证据，埋线索，都是需要时间的，但这一回距离他上次作案只过去十二天，这几步他还没有走完。”

    安葵：“万一这些是他在开始第一次作案之前就办好的呢？”

    楚佑坤说：“那就不可能会出现这次的情况。”

    “也是啊……那这回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了。”

    忽然，小张问：“可是凶手为什么会时间不够呢？他急着要这些失踪的人干什么？”

    白许拧着眉思考，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会两三天就有一个人失踪，这是极不正常的事。

    难不成凶手有精神疾病，要靠这样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某种需求吗？

    将自己当成义警惩罚罪恶，或是玩弄他人、玩弄督察的快感，又或者，只是单纯渴望生杀予夺的权力……

    “而且，这些失踪者是死是活我们都还不清楚。”安葵叹了口气。

    对啊，失踪者到底是死是活，这分明是很重要的问题。

    “查到了！”小徐忽然大声说，“一年前，刘津的女儿病危，做了一次开销很大的手术。”

    “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小徐抬起头，说，“但是刘津的积蓄不足够支付手术费用，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笔钱。”

    楚佑坤：“这笔钱很关键，刘津在世的亲属只有他女儿，人际关系排查下来，也没有很富有的朋友，很可能是高利贷。”

    白许起身说：“再去一趟刘津家吧。”

    楚佑坤点了点头：“嗯。”

    又花了四十分钟从异管局到西区，白许奔波得有些头晕，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下车时脚步都有点漂浮。

    好在事情有了明显进展，经过三个小时的地                                                毯式搜索，果真在刘津家找到了纸质的借贷证明。

    楚佑坤把证明扫描发给了小徐，让他尽快确定信息。几人继续在刘津家搜索，看还有没有相关证据。

    二十分钟后，大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小张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几口水，听见消息震动，打开一看，是小徐发了文件在群里。

    楚佑坤皱着眉看了一遍，“刘津和放贷人没有直接接触，是通过一个名叫scrawl的酒吧在联系。”

    白许眼皮一跳，抬头说：“我知道这个酒吧。”

    “在哪？”

    “霓虹街。”

    白许凭借着记忆带路，找到了那扇嵌在墙中间的白漆铁门，和楚佑坤一起走了进去，

    临近傍晚，天色将黑，这一回酒吧里的人显然比上一次来的时候多得多，音乐声震耳欲聋，在走廊里就能听到。

    白许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在随着鼓点震动，很难想象经常待在这样的环境会不会精神衰弱。

    大概只是她不太习惯，看楚佑坤的表情都比她淡定多了。

    “你说这里是个情报贩卖地？”

    “算是，但不止，这里能买到的东西很多，也很杂。”

    进入酒吧，里面的座位几乎满了，喧闹声和音乐一样嘈杂，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个不停，吧台的DJ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

    白许来之前和上次那位小哥联系过，一见她走进来，小哥就迎了上来，笑着说：“白小姐还带了生人啊？”

    白许听不清他的声音，盯着他的唇看，大声回道：“这次不是做生意，能带我们去见你们经理或者大老板之类的人吗？”

    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大半，说：“白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大老板，是几位老板合伙开的，经理早就辞退了，后面也没有再找。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白许看向楚佑坤，征询他的意见。楚佑坤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异管局的督察，想找一个人，麻烦你配合一下。”

    青年笑道：“想找人？这不还是做生意吗。”

    楚佑坤一顿，没说话。

    白许对无奈对他说：“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异管局也没用。”

    不如说，对这些有靠山的异能者来说，异管局更是乐子一样的存在。他们讨厌异管局的处处限制，最讨厌的还是打官腔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