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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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劝那个也不是。只好让婆子宽慰姜昙,自己去陪着自家大人。

    这对甥舅,为此好一段时候没说话。

    那段时间正巧刘大人事忙,没空指点姜昙的功课,姜昙就自己去了吴江的书院。

    后来发生了什么?

    杨修文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思前想后,终于想起来点眉目。

    后来姜昙在书院认识了几个同窗,反常地叛逆,时常约着一起出去踏青,听戏,游湖。

    那时刘大人手头有一件头疼的案子,许久不见姜昙,连杨修文也许久不见他。

    唯一记得的一次,是他醉醺醺地被人搀着回来。

    姜昙从来不喝酒,那次恐怕是被人灌醉了的。

    彼时,杨修文提着婆子做的桂花糕,刚进梅花巷子,便见姜府的门开着。屋里黑漆漆的没点灯,依稀看着有两个人影挨在一起。

    一高一矮。

    矮的一摊泥,没骨头似地倚着高的手臂。高的低着头,伸手好似在摸矮的衣襟。

    杨修文想起来,姜昙惯爱把银子塞在衣襟,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那矮的正是姜昙!那高的怕是个偷儿!

    “干什么的!”

    杨修文大喝一声,抄了门边的扫把,朝里面嚷嚷。

    正要冲进去,墙头忽然跳下来两个小子,捂了杨修文的嘴,按着他的肩膀撞在墙上。

    竟是两个练家子!

    叫声惊动屋里的人,挨在一起的影子分开,一个瘫软在桌子上,一个慢慢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是一个少年人,看着和姜昙一样的年纪。

    不过杨修文知道,姜昙吃不饱,长得显小,这少年郎虽然比姜昙高了一个头,却恐怕比姜昙还要小上两三岁。

    少年人眼神阴郁,一手背在身后,随口问道:“你是谁?”

    两个练家子把杨修文的嘴松开,他说:“我是姜相公的伯伯,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少年人神色一松,漫不经心地说:“我是阿昙的同窗,我们一起去喝酒,他醉了,我送他回来。”

    同窗挨那么近,怕是意图不轨吧!

    杨修文当时暗暗想,等姜昙醒了,一定要让他离这个同窗远一点。见了长辈不见礼,还带着两个打手。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对了,这同窗姓甚名谁来着?

    宋庸。

    嘶,竟和那牢里的重犯同名同姓……不对,这个宋庸,就是死牢里那个即将被砍头的重犯!

    杨修文忽然想起初见                                                时,他把手背在身后。

    那时候,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身后藏着刀吧!

    .

    姜昙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

    帐顶是大片的荼蘼花绣纹,花朵开得妖冶而肆意。

    姜昙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厚重的被衾中,胸口卧着一只猫。

    猫儿肚皮圆滚,睁开眼睛瞅他,是一双琉璃般的竖瞳。

    这猫原先有主人的,自从跟了姜昙,变得不爱搭理人。只有看到往日的旧主造访,才愿意亲近姜昙。

    今日倒怪了,它竟肯主动挨着姜昙睡觉。

    不过这猫又肥又沉,结结实实地压在姜昙胸口处,难怪他方才做噩梦。

    姜昙伸手推开慵懒的肥猫,却见肥猫后露出一张人脸,姜昙吓得大叫一声。

    “怎的了?”那人问道。

    此人是吴江县现任知县,也是姜昙的舅舅刘仲青,刘大人。

    “无事,发癔症罢了。”

    姜昙坐起来,在刘仲青审视的目光下理好衣冠。

    每回舅舅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姜昙总会下意识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舅舅确实慧眼如炬,总能揪出他的错处。

    姜昙有些发怵,问道:“不知舅舅造访,所为何事?”

    刘仲青说:“原本让杨修文请你去县衙,不想你身子骨如此娇弱,连路都走不动。你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

    姜昙乖乖认错:“外甥知错,下次不再犯了。”

    “下次?不必下次了。”刘仲青拿出一册文书,交与姜昙,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若让我失望,你便真的滚回江东去罢。”

    姜昙打开文书,那上面是知府的批文,牢里的重犯,是真的被判处死罪了。

    姜昙神色怔怔。

    刘仲青叹了口气,说:“阿昙,别让我失望。上次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以此人谨慎狡猾的性子,断不可能被我们擒住。这一次,你要做得更好。此人在外还有同党流窜,这三天里,他绝不能出事。”

    姜昙眼眸颤动,最终说道: